盡管前一晚忙到凌晨兩點才入睡,獨居的顏志高仍準(zhǔn)時在七點醒來,梳洗換衣后準(zhǔn)備上班。
自從接下父親的科技公司,他的生理時鐘早已習(xí)慣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事了。
每天上班、開會、批文件、下班、回家、洗澡、工作、睡覺?偶爾到醫(yī)院去探望父親,報告公司的近況,生活可說是一成不變,或者說從很早以前知道自己差點背負(fù)與同父異母的妹妹亂倫的罪孽時,他就已經(jīng)沒有任何情緒上的反應(yīng)了。
走到窗邊,抬頭看著水藍(lán)色的天空,晴朗的陽光映照著他俊逸的臉龐,卻照不進(jìn)他灰暗、空洞無比的心靈。
今天是什么日子對他來說根本沒有差別。他臉上沒有喜怒哀樂,這樣也好,沒有感情的牽絆,也就不會受傷。
這一瞬間的念頭,并沒有影響他規(guī)律的作息,他轉(zhuǎn)過身拿起公文包出門,讓自己投入無味的工作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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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文小姐,關(guān)于妳應(yīng)征的工作,若是錄取了,過幾天本公司會另行通知。」
「那么我先回去了,謝謝您撥冗給我!刮耐裉m撐起笑容,鞠躬完后,轉(zhuǎn)身踏出面試的會議室,搭電梯離開。
聽到這制式的回答,她心里清楚這工作是沒希望了。
唉!拒絕了父親的安排和褚大哥的援手,她本以為獨立是很簡單的事,沒想到半個月下來,應(yīng)征了不下十幾個工作,聽到的不是「謝謝再聯(lián)絡(luò)」,就是一些掛羊頭賣狗肉的工作,幸好褚大哥曾警告過她,有些公司是非法吸金的,否則她應(yīng)該會是那些傻傻被騙的受害者之一吧!
再嘆口氣,她走出大樓,一時間也不知該到哪去,才想從皮包內(nèi)拿出報紙,把求職欄里的工作畫掉,突地,一名瘦小的男子向前撞過她的肩膀,下一瞬間就拉扯著她的皮包。
沒遇過這種狀況,文婉蘭幾乎是嚇呆在當(dāng)場,接著便驚聲尖叫。
「啊!」她被搶了?!腦中閃過這個念頭。
男子因為她的尖叫,力道用的更猛,一下子就將她的皮包扯掉,立即逃跑。
「搶劫啊--快來人。 顾弥八从械囊袅考饨。
就在男子即將跳上接應(yīng)的摩托車時,一名路過的高壯男人反手將他拽倒在地上,同伙見情況不對,先行騎車逃逸。
「當(dāng)街行搶,不嫌大膽了點?」男人板著臉道,伸手拿出手機(jī)報警。
情勢逆轉(zhuǎn),讓文婉蘭又看傻了眼,愣了幾秒后,才驚魂未定地跑過去,正想開口道謝,抬頭一看那男人的臉,馬上脫口喊道:
「!是你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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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妳!」顏志高瞇起眼,是那天在小靈的喜宴里見到的小人兒,沒想到老天會在他回公司的途中,安排他們倆再度見面。
「呃--謝謝你!」同樣也想到那天尷尬的注視,文婉蘭登時漲紅臉,心跳漏跳了好幾拍,連說話都有些結(jié)結(jié)巴巴。
「怎么會那么不小心?」將皮包遞給她,他微皺起眉訓(xùn)道。
「對不起!顾拖骂^訥訥地說道。
是啊!她怎么會傻傻地沒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成了別人的目標(biāo)呢?
「妳有沒有受傷?」瞧她一臉難過的模樣,他猛然驚覺自己的口氣太兇,連忙放柔音調(diào)。
「沒有!顾昧u搖頭。
「下次別再這么粗心了,知道嗎?」他怎么了?什么時候又開始關(guān)心起別人了?脫口說出的話,讓他的眉頭皺得更緊。
「嗯!拐骠,居然會被他叨念。她臉上的紅暈更深了。
就在他們說話的同時,在附近巡邏的警車也趕到了,下車的是兩個一胖一瘦的警察,顏志高很快的將案發(fā)經(jīng)過解釋一遍,讓他們將男子以現(xiàn)行犯逮捕。
「小姐,可以請妳跟我們回警局做個筆錄嗎?」面對嬌滴滴的美女,胖警察態(tài)度和善的說道。
「呃--」對于他的要求,文婉蘭有些慌亂地抬頭看向顏志高。雖然她近來去過很多地方,但是要到警察局這樣的場所,還是有點怕,更怕他們會通知父親前來。
「警察先生,請您們先走,我會帶著她隨后跟上!故盏剿那缶饶抗,本想盡早離開的他,硬是開口道。
「那就麻煩你了!古志旖淮昃值奈恢,便押著男子坐上警車離去。
「呃--謝謝你……先生。」文婉蘭突然想起,那日婚宴后,她便匆匆離開,所以到現(xiàn)在仍不知道他的名字,卻大膽的請人家?guī)兔,這讓她尷尬的直想當(dāng)場消失。
「別叫我先生了,好歹我們也算有二面之緣了,我叫顏志高,妳叫我顏大哥就好,妳呢?妳是褚家的親戚嗎?」問著那天的疑問,他同時也在心里問自己,怎么不直接問她跟褚日陽是什么關(guān)系,偏偏要轉(zhuǎn)個彎?他今天似乎與平時的冷漠相差太多。
「我并不是褚家的親戚,我姓文,你叫我婉蘭就好,我父親跟褚伯父、褚伯母是至交好友,我也算是他們從小看到大的!顾龘u頭解釋,刻意不提褚伯父曾希望她嫁給褚大哥的事。
「原來如此。婉蘭,我們走吧!」他點點頭,并不理會心頭忽而輕松的感覺。
他用溫柔厚實的聲音喊著她的名字,惹得她耳根一紅,心中泛起怪異的感覺,這是以前褚大哥在叫她時所沒有的感覺。
「怎么了?」見她呆愣著不動,顏志高回頭問道。
「沒--沒事!顾B忙收起胡思亂想,微笑著跟到他的身邊。
他倆沉默的走在路上,一直到他們坐上車、開上路還是這樣。
看了一眼文婉蘭拘謹(jǐn)?shù)淖,顏志高忍不住開口問道:
「對了,婉蘭,妳怎么會在這里?」
「我在找工作!顾G訥地答道。
「找工作?」趁著停紅燈的空檔,他再仔細(xì)地瞧她的打扮,扮色的連身洋裝,一頭烏黑柔亮的長發(fā)梳成公主頭,這模樣--不像在找工作,倒像是在逛街。
「嗯!」她點點頭。
「那么成功了嗎?」他幾乎可以確定,自己是多問的,就憑她的穿著,任何一個主事者,都會覺得找她來工作根本是件麻煩事。
唉!難道她永遠(yuǎn)都找不到工作嗎?就因為她是文科畢業(yè),沒有任何商業(yè)概念嗎?她搖搖頭,想到找工作的不順利,她的心情又低落起來。
「為什么想找工作?妳有經(jīng)濟(jì)上的困難嗎?」他探問。不懂自己為何這么好奇,這不關(guān)他的事不是嗎?但她臉上的失落神情,硬是讓他無法不關(guān)心。
「不是的,是我想學(xué)著獨立。」文婉蘭抬頭望著他。
「為什么?家里人對妳不好嗎?」
「不是的,他們對我很好,尤其是我父親,他從小就把我保護(hù)的很好,可是就因為太好了,我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就像朵溫室里的花,對很多事都不了解,也不懂得應(yīng)變,你看我連遇到搶匪都會嚇傻在當(dāng)場就知道了,所以我想學(xué)著獨立,學(xué)會堅強(qiáng)。」來對抗寂寞。這最后一句,她并不想說出口,畢竟向一個還算陌生的人吐露心事,她做不到。
「那么妳想找什么工作?」他不假思索的脫口問道。
「我不知道,」她再度搖搖頭,「我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,只會翻報紙看到有什么文書之類的工作就去應(yīng)征,可是幾天下來,我應(yīng)征了好幾個卻沒有下文!顾苁蔷趩省
「明天妳到我公司來一趟吧!我會幫妳安排工作的!箍粗局碱^的小臉,顏志高沉吟一會兒才開口說道。
既然她跟褚家算是世交,那么就當(dāng)是舉手之勞,幫點小忙也無妨吧!
「。俊顾犎灰汇。「顏大哥,你是說真的嗎?」文婉蘭大喜過望,不敢相信他竟然要介紹她工作。
「怎么,妳不想到我的公司嗎?」他側(cè)頭挑眉道。
「不是、不是的!我只是怕給顏大哥添麻煩而已。」她忙不迭的解釋。
「不麻煩。妳不介意的話到我的公司當(dāng)總務(wù)助理吧!」以她完全沒半點工作經(jīng)驗來說,這個職位應(yīng)該可以。他在腦中盤算著。
「不,顏大哥要幫我介紹工作,我就很高興了,怎么還敢挑工作呢!再說有關(guān)商業(yè)方面的事,我根本一竅不通呢!」她羞怯的搖頭笑道,心頭雀躍不已。
「沒關(guān)系,只要妳有心要學(xué),沒什么是學(xué)不會的!挂娝χ痤侀_的模樣,顏志高也忍不住笑了。
「一定的,我一定會努力學(xué)的!顾J(rèn)真用力的點頭保證。
沒想到在她最失落的時候,老天會給她一個這么好的機(jī)會,呵--顏大哥就像老天派給她的天使一樣。她雀躍的想道。
「這名片妳拿著,明天早上九點半到公司的人事部去,我會請經(jīng)理做好安排的!顾猛<t燈的空檔,從西裝內(nèi)層掏出一張燙金的名片給她。
她小心翼翼地收下,看了一下名片上的字--
茂益科技股份有限公司 董事長 顏志高
「顏大哥,原來你是這公司的老板啊!」她有些驚訝的看著他,她以為老板就該像她父親一樣的年紀(jì)!
「怎么,不像嗎?還是我沒有當(dāng)老板的氣勢?」他挑眉道。
「不是的,我以為當(dāng)公司老板的都是老老的,可是你好年輕哦!這么年輕就當(dāng)上老板,顏大哥,你真的好厲害呢!」文婉蘭著急的解釋,小臉全漲紅了,就怕他會生氣。
「我說笑的,別緊張。」他安撫似的笑道。呵呵--看樣子,她平常應(yīng)該沒看任何商業(yè)雜志,所以不知道他的身分。
「顏大哥,我--」她還想說什么卻被打斷。
「別說了,妳只要記得明早準(zhǔn)時到公司就好!
「是,我一定會準(zhǔn)時到的!顾s緊將名片如珍寶般的收進(jìn)皮包里。
就這樣在前往警局的途中,文婉蘭終于找到新工作,也踏出了獨立的第一步。
。
陪著文婉蘭到警局做完筆錄,顏志高開車送她回家后,才回到公司繼續(xù)工作。
「陳秘書,麻煩妳請人事部的王經(jīng)理到我辦公室來一趟!狗畔鹿陌樖职聪聝(nèi)線交代道。
「是,董事長!
坐進(jìn)皮椅里,他的腦中還浮現(xiàn)著文婉蘭方才在警局里緊張的模樣,尤其在聽到要不要找家人來時,她的神情更是大為緊張,頻頻說不用了。
是怕家人擔(dān)心嗎?還是另有原因?
雖然她刻意的掩飾,他還是察覺得出她眼底的孤寂,她不是說家人把她保護(hù)的很好嗎?為什么還會有那樣的神情?總覺得她說想獨立還有別的原因,到底是什么?
「董事長,王經(jīng)理在門外等您了!龟惷貢穆曇粲蓛(nèi)線傳來,打斷了他的思緒。
「請他進(jìn)來。」想到他的心思竟被一個見不到幾次面的文婉蘭占據(jù),顏志高不禁沉下臉來。
他在想什么!她的神情孤寂又如何,這不是他該管的事。他在心里暗暗斥責(zé)自己。
「董事長,您找我有事?」一進(jìn)門就見到頂頭上司面色不佳,微胖的王經(jīng)理額角不禁冒起冷汗,以為自己犯了什么錯,誠惶誠恐問道。
「王經(jīng)理,明天早上會有一名叫文婉蘭的女孩到公司報到,你就安排她到總務(wù)部去當(dāng)呂組長的助理!顾慕淮馈
「是。」喝!這叫文婉蘭的到底是什么來頭?居然讓嚴(yán)肅沉默、從不讓人攀親帶故進(jìn)公司的董事長,破例指定工作給她做?難道她是董事長的女友?王經(jīng)理的心里驚疑不定。
「沒事,你下去吧!」看出部屬的疑問,顏志高并不想多作解釋,徑自說道。
可是他忘了,公司是流言散播地,他異樣的舉動,在王經(jīng)理踏出辦公室后,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流竄整個公司。
每個員工都在猜測,這個文婉蘭是什么身分?
更多女員工好奇她的模樣,因為她竟讓從未跟任何女人扯上關(guān)系的董事長,破例指定工作。
「哇--這文婉蘭好大的魅力!居然讓做事一板一眼的董事長親自安排工作耶!」
「是啊、是啊!我想她應(yīng)該是個美女吧!」
「誰曉得啊!說不定她長得很丑咧--」
「喂!妳別因為暗戀董事長,就在那里酸葡萄,搞不好她是我們未來的董事長夫人哩!」
「對呀!搞不好哦!所以妳別亂批評,小心被董事長聽到,妳就完了……」
直到下班,整個公司耳語不斷,全在談?wù)撨@事,大家都在期待明天到任的文婉蘭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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興奮難抑的文婉蘭,怕自己會遲到,幾乎徹夜無法入眠,一會兒起來喝水、一會兒又打開衣櫥拿出衣服在身上比對,想著這件衣服適不適合穿去上班,終于熬到天亮,她迫不及待地梳理自己、化上淡妝、換上絲質(zhì)洋裝,在鏡子前照了許久,確定沒有任何瑕疵之后才下樓。
一進(jìn)餐廳,只見嚴(yán)謹(jǐn)?shù)母赣H已經(jīng)坐在餐桌前吃早餐。
「爸爸,早安!瓜騺砭蛯Ω赣H抱著敬畏心態(tài)的文婉蘭,硬是壓下心中的雀躍,細(xì)聲叫道。
「嗯。」文父應(yīng)了一聲,徑自看著手中報紙。
父親冷淡的反應(yīng),令她高漲的心情Down了幾度,她多想告訴父親,請他好好看自己的女兒一眼,她不是件物品請人保護(hù)好就好……可惜她不敢,只得坐到位子上,沉默的吃著管家姜媽準(zhǔn)備好的西式早餐。
「婉蘭,今天要出去找工作嗎?」文父趁著翻報紙的空檔問道。
透過姜媽,他知道近來女兒應(yīng)征工作并不順利,也一直在等著她自動放棄,他想以女兒毫無經(jīng)驗的資歷、柔弱的個性,沒什么公司會愿意錄用她的,而他深信女兒想工作的念頭,不過是因為婚事取消所起的沖動。
「不用找了,因為我找到工作了,今天就要去上班!顾а劭聪蚋赣H,心里期待著他會有什么反應(yīng),會替她高興嗎?
「什么?」文父一驚,倏地放下報紙。「是什么工作?什么公司?」他皺眉問道,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認(rèn)定竟被推翻。
那工作該不會是騙人的吧!要是他們敢欺騙他女兒,看他不去掀了那家公司才怪!
「我在茂益科技找到總務(wù)助理的工作!顾胙谘劢,一聲輕嘆滑過心房,她不該有什么期盼的,父親怎么會了解她的心事呢?
「妳是說茂益科技?!」這一聽,文父的表情更是驚訝。這怎么可能?
「是的,爸爸!
「茂益真的要請妳去上班?!」他不敢相信的再三確定。
茂益科技近來常在各商業(yè)雜志上曝光,不只因為它是近來低迷的股市中漲幅最大的一支股票,更是創(chuàng)下年營業(yè)額上百億的企業(yè),幾乎成了業(yè)界的領(lǐng)先指針,所以就算是小小的柜臺接待員,也得經(jīng)過嚴(yán)格的面試把關(guān),而他女兒竟然能進(jìn)茂益工作?!
「是!有什么不對嗎?」父親驚疑的臉色讓文婉蘭覺得奇怪起來。
「沒什么,需要司機(jī)載妳去上班嗎?」收起驚愕,文父決定先轉(zhuǎn)移話題,看看女兒去上班后的情況再說。
「不用了,我想自己去!垢赣H怎么不把話說完呢?她的心里雖然疑惑,但還是忍住想問的沖動,配合的說道。
「嗯!出門小心點!
「爸,我會的,那么我先出門了,再見!购鋈粵]了食欲,文婉蘭就這么起身離開餐桌。
踏出家門,抬頭看看清朗的天空,她決定不讓父親的態(tài)度影響自己的心情,重整情緒,她一個人走到路口,攔下一輛出租車后,便前往公司,展開她生命新的一頁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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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到九點半,文婉蘭就已經(jīng)站在茂益辦公大樓前,打算等時間到再進(jìn)去報到。
年過五十的警衛(wèi)老蔣,才剛交班,就見一個年輕女孩在公司門前徘徊,觀察她許久,他忍不住步出守衛(wèi)室。
「小姐,請問妳有什么事嗎?」
「蔣伯伯,您好,我是今天要來報到的,我叫文婉蘭!棺⒁獾剿厍暗拿疲卸Y的自我介紹道。
「原來妳就是文婉蘭啊!」老蔣驚訝的看著她,沒想到昨天公司上下流傳的女主角,會是這樣的清秀可人,感覺就像個大家閨秀。
「蔣伯伯,您知道我?」顏大哥叫她今天到公司報到,他怎么會這么快就知道了?不過是昨天的事吶!文婉蘭比他更驚訝。
「當(dāng)然知道。吺墙裉斓男逻M(jìn)員工嘛!」老蔣笑咪咪的說道。
這女孩他喜歡,很清純、很可人,最重要的是,她很有禮貌,不像其它的員工,見了他頂多是點個頭,不然根本是直接視而不見的經(jīng)過。
「呃--今天我要報到的事,是只有蔣伯伯知道嗎?」她探問道,心想是因為要過濾來訪的人員,所以他才會知道。
「不是哦!不只我,全公司的人應(yīng)該都知道吧!顾呛切Φ。
「怎么會呢?」全公司都知道她今天報到?她蹙眉問道。
「因為--因為妳是近來唯一的新進(jìn)員工嘛!大家當(dāng)然會好奇啊!」老蔣話說一半硬是轉(zhuǎn)個彎。
呼--幸好沒說出因為她是董事長親自介紹的人,才引起大家的注意,到時要是被董事長知道的話,丟了飯碗還得了。
「原來是這樣!」她松開眉頭笑道。
「文小姐,妳要不要先進(jìn)公司?再過幾分鐘就會有人來上班啰!估鲜Y提議道。
「不用啦!我還是在這里等就好,還有蔣伯伯別叫我文小姐啦!叫我婉蘭就好。您算是我今天到公司第一個認(rèn)識的人呢!」老人家的親切,讓文婉蘭覺得很開心,直想跟他多親近。要是她的父親也這么對她,該有多好……
「好好好!我就叫妳婉蘭。婉蘭啊!妳吃早餐了沒?要不要跟我到守衛(wèi)室坐坐?」老蔣一聽,心里更是歡喜。
董事長的眼光真好,找到一個這么乖順又有禮貌的女孩來公司上班,要是他們能結(jié)婚,一定會很幸福。他心里暗暗想道。
「好!人家今天要報到好緊張呢!昨晚沒睡好,連早餐都沒什么吃呢!」她巧笑倩兮的應(yīng)道。
「那怎么行!來來來,我這有剛買的包子饅頭,不介意跟我一起吃吧?」
「蔣伯伯,別這么說,人家還怕?lián)屃四脑绮湍兀 ?br />
「哪里的話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