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公主說想靜一靜,請王和薛公子離開!骨裳婵嘀樥f完,又鉆進(jìn)門后。
啊?這下子房門外的兩人可不用爭了。
唉!契芙果真還沒對自己那天的狠心拒絕釋懷。
唉!芙兒果真還沒原諒他對這臭小子所做的事。
「岳父大人因何嘆氣?」該嘆氣的人是他才對吧!
「我……臭小子,你又占我便宜!」契佐佯怒道:「我可還沒答應(yīng)要將芙兒許配給你呢,你別岳父長、岳父短的叫個(gè)沒完!
「什么?」薛品倫刻意地提高了音量,「難道岳父大人你想悔婚不成?」
「是又如何?」契佐對著房門口叫道。
「你不能這么做,方才在練習(xí)場上,已有那么多人為證了……」
契佐拔出腰間的短佩刀,冷笑道:「嘿嘿,臭小子,只要你死了,不就死無對證了嗎?」
「岳父大人,你要做什么?」薛品倫向后退,足下卻一個(gè)踉蹌,跌坐在地。
「我是很有心要履行諾言啦,不過,既然你死了,那我也就沒辦法嘍!」
契佐高舉短刀,作勢要往薛品倫刺下!甘芩腊桑∽!」
「不——」
出人意料的,這一聲是出自于契芙的口中。
跌坐在地的薛品倫和高舉著刀的契佐,同時(shí)轉(zhuǎn)過頭去望著出現(xiàn)在房門口的契芙,兩人心里同時(shí)也松了口氣。
契芙看見房門外的情景,連忙上前擋在兩人之間,她張開雙手護(hù)衛(wèi)薛品倫,「王,如果你殺了他,那么芙兒也不想獨(dú)活!
聽見這句話的薛品倫,內(nèi)心感動莫名,他同時(shí)也感激地向契佐王使了個(gè)作戰(zhàn)成功的眼色。
「芙兒,你這又是何苦呢?難道你不想與王一起生活了?不想繼承厥耶的王位了?你喜歡他勝過王?」
讓芙兒說了這么多挖心掏肺的話,可真是便宜你了,臭小子!
我知道,我不會忘記岳父大人鴻恩的。薛品倫回了個(gè)「了解」的表情。
可是,誰也沒料到契芙接下來的話竟是……
「請王成全,芙兒已和品倫有過肌膚之親了。」契芙所謂的「肌膚之親」,指的是在馬廄里那不小心的一吻。
這真是青天霹靂!
薛品倫在瞬間漲紅了臉,契佐王也是;只不過不同的是,契佐是因?yàn)榕瓪舛鴿q得臉色通紅!
「臭小子,我殺了你!」竟敢趁他不在的時(shí)候,對他的芙兒下手,看他一副文質(zhì)彬彬的斯文樣,沒想到卻是這樣的小人!
「王——」契芙攔腰將契佐抱住,阻止他再前進(jìn)。
「王,您別這么沖動呀!」巧焰也跟著上前勸說。
不好了,看來契佐王這會兒可是玩真的!他得趕緊想個(gè)辦法平息他的怒氣才行。
「岳父大人,我希望你諒解,我是很有誠意要對契芙負(fù)責(zé)的……」
「你這渾小子,占我便宜也就算了,竟然還先占了芙兒的便宜,看我非殺了你來保全芙兒的名節(jié)不可!」
契佐想要走上前,但又怕傷到契芙,只得待在原地!杠絻海攀,讓我去殺了這個(gè)玷污你清白的小子!」
「不,王,芙兒說過,他若死了芙兒也絕不獨(dú)活。」
「你……你做什么這么傻呢?」
「王早就已經(jīng)知道原因了,不是嗎?」
契芙的這句話,教契佐冷靜了下來。是啊,他怎么會忘了最重要的一點(diǎn)呢?芙兒喜歡他呀!他若真殺了他,那么他很有可能也會同時(shí)失去芙兒的呀!
唉,罷了!契佐垂下握著刀的手。
「王?」感覺到契佐不再有要?dú)⒘搜ζ穫惖臎_動,契芙這才抬起臉。
「臭小子,我把芙兒交給你了,日后她要是傷了半根寒毛,或是受了半點(diǎn)委屈,我就唯你是問!
咦?這……算是答應(yīng)了他們的婚事嗎?薛品倫受寵若驚!甘,岳父大人放心,我會好好待芙兒的!
「王——」契芙噙著淚望向契佐。
「芙兒,王雖然還很健朗,但畢竟上了年紀(jì),恐怕照顧不了你多久,所以,趁現(xiàn)在給你找個(gè)可以依靠終生的對象也不錯(cuò)。」他一手將短刀收入刀鞘,一手輕撫著契芙的頭,愛憐地道。
「不,王別這么說,芙兒感謝王為芙兒設(shè)想的一切,但芙兒也不要離開您。」
「傻丫頭,凈愛說些傻話!」契佐笑道。
契芙在契佐王懷中吐了吐舌,感覺此刻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。
「臭小子!」契佐轉(zhuǎn)向薛品倫,「雖然我已答應(yīng)了要將芙兒許配給你,可你欠我的那一拳,我還是會隨時(shí)找機(jī)會向你討回來的。」
「別了吧!小婿哪敵得過您啊!」薛品倫苦笑道。他根本一點(diǎn)武功也不懂,又要拿什么來和契佐比劃呢?
「什么一拳?」契芙不解。
「不,沒什么。」契佐和薛品倫兩人不約而同地答道,隨即又為彼此的默契相視一笑。
巧焰跟著也抿嘴偷笑著。畢竟,她可是王臉上那傷的目擊者之一呀!
正當(dāng)這群人兀自沉浸在一團(tuán)和樂的氣氛中時(shí),一場暴風(fēng)雨也正悄悄地侵襲著厥耶。
。
「聽說,今兒個(gè)契佐王已經(jīng)決定把契芙許配給外地來的那小子了?」骨盟邁著微跛的步伐,進(jìn)入明軫的房間。
從他的語調(diào)里,明軫聽不出他是喜是憂,但不管骨盟會怎么想,那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,契芙將要嫁給薛品倫的消息卻是不假。
明軫又一舉杯,陰郁地灌下一口酒。
「傻孩子,光是灌酒又有何用?」骨盟意有所指的一笑,「與其坐在這里灌醉自己,倒不如陪為父的一起商議大事來得有意義多了。」
明軫握著杯子的手在空中停了一會兒,但他隨即又舉杯喝盡杯中物。
他揚(yáng)起手拭去唇邊溢出的酒汁,啞聲道:「我不想?yún)⒓幽愕挠螒蛄,你另請高明吧!?br />
骨盟停下了來回踱著的腳步,視線停駐在已有些酣然的明軫身上。「為了什么?該不會是因?yàn)椤沌姁鄣钠踯骄鸵藿o別人了吧!」
一抹痛苦的神色出現(xiàn)在明軫的臉上,他恨恨地握緊了酒杯。「事情既已成了定局,我還有什么好說的?」
當(dāng)初他之所以會答應(yīng)加入骨盟的計(jì)劃,完全是為了契芙,沒想到如今契佐王居然輕易地便答應(yīng)將契芙許配給薛品倫……那么,他再做些什么,不也都是于事無補(bǔ)。
骨盟半瞇起眼,冷哼道:「哼,誰說事情已成定局?」事實(shí)上,好戲才正要開始呢!
明軫的濃厚酒意因骨盟的這一句話而醒了七、八分!改氵@是什么意思?」
骨盟在明軫的對面坐了下來,「還不就是原先的那個(gè)意思!顾檬謸沃骂,冷眼觀察著明軫的反應(yīng)。
「你要謀反?」天,他還以為他只是一時(shí)的說笑罷了,怎料……
「你不也是和我一樣?」
「不,我剛才說過……」
「先別急著拒絕。」骨盟胸有成竹地繼續(xù)說道:「我將來還需要有個(gè)人來迎娶契芙呢!」
「什么意思?」
「我的意思再簡單不過了。」骨盟傾身向前,「只要你肯加入我,我可以保證契芙一個(gè)月后要嫁的人是你,而不是姓薛的那小子。」
這……怎么可能?明軫怔忡。
「怎么樣?」
明軫望向骨盟。他說的話可以相信嗎?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自信樣,莫非他真有什么幫手不成?不過,叛國可是件重罪呀!不管成功與否,他都將在青史上留下臭名的。但是,若成功的話,契芙就是他的了……
這對他來說真是一項(xiàng)極大的冒險(xiǎn)。
明軫的神色在猶豫之后轉(zhuǎn)為篤定。他愛契芙,如果沒有她,他與死何異?
「我該怎么幫你?」
為了契芙,他賭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