彷佛不喜溫暖的枕頭被移動,懷里的人模糊不清的囈語一聲,蜷著身子更往他懷里縮。
羅浩驚愕的看著懷中清靈的容顏,神智迷亂間,他以為……原來她是真的!他不是作了個春夢,他竟然在酒醉中占有了她。
他小心翼翼地?fù)纹鹕习肷,盯著她沉睡的小臉。這個令他魂縈夢牽的人兒,自從上次她昏倒在他懷里,令他嘗到前所未有的挫折感。當(dāng)一個女人會被他嚇昏,可想而知她厭惡他的程度,所幸他克制住接近她的欲望,
故意對她視若無睹,卻克制不住逐漸沉淪的心。
今晚目睹她和同仁之間的嬉鬧,為什么她能輕易地對任何人笑,卻吝于對他展露半絲笑靨?他再也無法忍受而獨(dú)自回到公司一個人喝著悶酒。
醉夢中,她依舊縈繞著他腦海,他生氣的把她占為已有,像以往她出現(xiàn)在他夢中一樣。
可他沒想到她是真實(shí)的,被他摟在懷中沉睡的女人毫無防備的睡顏,玲瓏有致、膚若凝脂的嬌軀,告訴他這是個不爭的事實(shí),也刺激著他的感官,她仍輕易地勾起了他的欲望。
她酣眠的蜷曲在他懷中是那么嬌弱、惹人憐惜,羅浩情不自禁地吻著她馨香的長發(fā)、她細(xì)彎的眉線、小巧的鼻尖、動人的酒窩,一路往下……
留下他的記號。
喬恩被他的激情撩醒了過來,他的吻就像飄落的雪片那般輕柔,點(diǎn)點(diǎn)、細(xì)細(xì),卻有如波濤般讓她心跳猛地加速,意識愈來愈模糊──
羅浩灼熱的唇肆無忌憚的汲取她口中的甜蜜,吸吮她胸前的柔軟,挑弄著她的情欲。
他堅(jiān)持撩撥她的敏感,熾烈的目光卻欲吞噬她一般,他在她身上點(diǎn)燃大火,堅(jiān)持要她與他同時被這欲火焚燒。
「我是誰?」他要她記得他,永遠(yuǎn)記得!
「我……我……」喬恩無法發(fā)出任何聲音,只覺腦中一片空白,燃燒的火焰像燎原大火般將她燃燒殆盡,但她卻一點(diǎn)抗拒的能力也沒有,只能看到羅浩的臉龐在眼前無限放大……
他不讓她逃避,再一次吮吻她的敏感,炙熱的體溫包圍著她。
「我……」她無力承受,更無法抗拒,渾身熾熱,只能發(fā)出無助的呻吟。她那甜蜜誘人的嬌吟,反而成了他欲火的催化劑,更刺激他的情欲狂烈的燃燒──
「告訴我,我是誰。」他隱忍著即將爆發(fā)的欲望,堅(jiān)持要她說出來。
「羅浩!」情欲淹沒所有的神智,她的感官都被他占有,空虛的身體想要他來填補(bǔ)。
「你……你是羅浩。」望進(jìn)他灼灼閃動的瞳眸,喬恩無助的哭了出來,淚水漫出眼眶,哭泣她失去的,連她也分不清失去的是身子還是一顆心。
滿意她的回答,羅浩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,低吼一聲,掠奪她的脆弱,留下他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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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醒來,發(fā)覺自己竟未著寸縷的躺在羅浩懷里,喬恩差點(diǎn)尖叫出聲。她驚駭?shù)膿撟×俗,看著身旁的男人,昨夜激情云雨的記憶如潮水般急遽涌現(xiàn)。
我的天!這不是夢!她竟和羅浩發(fā)生關(guān)系!他的吮吻、他的撫摸,她和他的纏綿全是真實(shí)的!
羅浩一只手環(huán)過她肩膀,手掌正好落在她胸前,另一只手則親密的攬著她的腰,將她整個人緊緊抱在懷里,意識到自己光裸的身子,正緊貼著他同樣光裸的身體,被子底下兩人赤裸的肌膚觸感,讓她兩頰頓時像火般竄燒。
紅煞臉的喬恩輕輕移動了一下身體,一陣酸疼從全身漫散開來,她連忙搗住差點(diǎn)逸出來的呻吟聲──
好痛哦!原來初經(jīng)人事竟是這么累人,沒想到情愛滿足后是這般代價。
想及昨夜,她無法抑制的羞紅了臉。她的唇上還留有他的氣息,渾身除了他的味道外,還有數(shù)不清歡愛過的痕跡。
昨夜她也沉淪其中,她還記得自己是如何熱情回應(yīng)他的。她并沒有盡全力去抵抗他,她甚至不由自主地回吻他,因此她無法理直氣壯的指責(zé)他強(qiáng)占了她的身子。
不過,值得慶幸的是,他還在睡,不然她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他。他或許喝醉了。
所以,可能,嘿──昨晚的事他也許不記得。
思及此,她立刻小心翼翼地?fù)荛_他的手,躡手躡腳的爬下沙發(fā),輕手輕腳的穿上被棄在一角的衣服。
一切均在偷偷摸摸的狀態(tài)下進(jìn)行,每一個動作后,喬恩都會不放心的回頭望他一眼,深怕驚醒了他似的;只是連她自己也沒注意到她流連在他身上的眼神多了些不舍和眷戀。
喬恩走到門邊,失神的望著羅浩好一會兒,之后深吸一口氣,轉(zhuǎn)身離開。只是她不解,她好像遺失了什么東西,不然怎會有一股搭然若失的感覺涌上心頭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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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敏兒并不打算去興師問罪,只不過她兩名能干的手下在她不在的兩個月間,一個做事神思不屬,一張臉更是憔悴得像鬼一樣,另一個在喝完春酒的隔天即遞了辭呈,完全不像她平時做事的態(tài)度,所以徐敏兒只是去了解狀況。
正欲敲門,聽到總經(jīng)理辦公室傳來的對話聲讓她愣了一下。
「羅浩,你怎么把自己搞成這副狼狽樣?」
「別說了,我自己也不知道!沽_浩舉起手,懊惱的耙梳凌亂不已的黑發(fā)。
「怎么了?以前你總是一副泰山崩于前,天大的事都撼動不了你半分的模樣,從沒看過你這種樣子!挂皇怯H眼看到,他還真的不信。
荻野真突然眼睛一亮,湊近臉看著他!甘遣皇菫榱伺?」
羅浩瞪了他一眼。「想不到堂堂雄鷹集團(tuán)的老板,竟然像個女人一樣八卦!」
雄鷹的老板?!羅浩的話讓徐敏兒正欲敲門的手一震,而垂了下來。
「啊哈!那就是我猜對了!」荻野真眼中噙著得意的笑。
「你別得意。既然你知道了,我也不再跟你啰嗦,我要請長假!顾ゴ莻該死的女人,竟敢給他落跑!
昨天一早未睜開眼,便下意識伸手一撈,空的!羅浩突然睜開眼,意識到她竟然拋下他先走了。難道昨晚的一切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?
他準(zhǔn)備去逮他的女人,逮到后再決定是先好好打她一頓,還是把她綁在身邊永遠(yuǎn)不許她再逃跑。
他還得計(jì)畫結(jié)婚、度蜜月。那晚他并沒有做任何保護(hù)措施,她極有可能懷孕;如果她真的懷孕了,那為了迎接他的寶寶出生,他的計(jì)畫可還要往后延好幾個月,既然荻野真自投羅網(wǎng),他也就不客氣了。
「開什么玩笑!你也知道我最不喜歡被束縛住!顾褪亲杂蓱T了,所以才會讓雄鷹集團(tuán)的各個分公司擁有全部的自主權(quán),免得他們常來煩他。
「而且我也沒時間。」嘿,因?yàn)樗械臅r間都放在敏兒身上,所以他抽不出空來。不過他不敢說出來,不然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哥兒們極有可能會揍扁他。
不過顯然荻野真還是料錯了,因?yàn)榧词顾麤]說出來,羅浩也想揍他。
羅浩危險地瞇細(xì)了眼,扳扳十指,關(guān)節(jié)因太過用力而發(fā)出格格聲響。
「荻野真,別人不了解你,還當(dāng)你荻野真有高瞻遠(yuǎn)矚的眼光,有容乃大的胸襟,能知人善用,全力放權(quán)讓手下?lián)碛邪俜职俚淖灾鳈?quán)。哼!我還不了解你嗎?遣是你逃避工作的奸計(jì),而我為你作牛作馬六年多,無論是刮風(fēng)下雨,還是生病發(fā)燒,從沒休過假,現(xiàn)在我只是叫你做你本來就應(yīng)該做的工作,你還敢給我嘰嘰歪歪!」后面這句幾乎是用吼的。
「可是──」他還要陪敏兒環(huán)游世界,機(jī)票都訂好了。
羅浩陰鷥的臉?biāo)矄枩惤兑罢妫槍χ樁矅樀匾粋字一個字從齒縫間蹦出來:「我?guī)湍憧词匦烀魞毫,還幫你訓(xùn)練她成為雄鷹集團(tuán)的接班人,好讓你這個浪蕩子可以四處去逍遙,可以不用被工作絆住,現(xiàn)在只是叫你暫代一下,你有什么意見?!」
我沒要你訓(xùn)練敏兒啊,根本不需要?墒禽兑罢婢褪菦]膽說出來,因?yàn)榱_浩說他不務(wù)正業(yè)這一部分確是事實(shí),也因?yàn)榱_浩看起來真的氣瘋了,他的臉幾乎和青蛙一樣綠,看得出來某個女人似乎真把他惹惱了,所以他如果說錯一個字,難保不會被當(dāng)成炮灰,而且他確定聽到羅浩磨牙的聲音了。
「呵,你怎么說我怎么做,小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不從!馆兑罢嫦阎~媚笑容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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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天都來了,怎么還這么冷?
徐敏兒像被人在胸口重?fù)粢蝗,臉上血色盡褪,再也沒心思繼續(xù)聽他們的對話。顛躓著身子離開辦公室;原來她只是荻野真訓(xùn)練出來接掌雄鷹的工具!她心碎地發(fā)現(xiàn),原來真相這么殘忍,竟令她心痛至此。
徐敏兒止不住不斷漫出眼眶的淚水,不爭氣地發(fā)覺淚水已滑落了臉頰。她告訴自己,這是最后一次,以后,她不會再哭了,她決了堤的淚水將這段戀情的劃下句點(diǎ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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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落于臺北鬧區(qū)的一家五星級飯店,一間雙人雅致套房內(nèi)空瓶罐散落各角落,三名喝得半醉的女子正亢奮地在吆喝,而身旁的空瓶正以等比級數(shù)的速度在增加。
坐在加大的雙人床上,酡紅著一張臉,露出可愛酒窩的喬恩,搖晃著頭說:「不喝了,不喝了,這樣不公平,每次都是我喝。」
酒量最好的喬恩,湊巧也是技術(shù)最差、屢次劃拳屢次輸,所以她被灌的酒是另外兩人的數(shù)倍。
「呵呵,誰叫妳反應(yīng)這差!嗝……」打了個酒喃的歆惠笑呵呵的說道,因?yàn)樗藕攘巳,不過酒醉的程度卻不輸已喝了三瓶的喬恩。
徐敏兒一臉平靜的微笑說道:「不然妳想怎么喝才公平?」她伸手將頰畔垂落的發(fā)絲撩上耳,露出了躁紅如火燒般的小巧耳朵,如果沒仔細(xì)看,還以為她神志清醒得可以和英國日本談?wù)摳畹刭r款的精明模樣。
喬恩眼睛倏地亮了起來。「敏兒姐、歆惠,我們來玩真心話大冒險好不好?」
徐敏兒細(xì)眉微蹙。「……怎么……玩?」怎么喬恩總是歪著身體講話?她好厲害!
「就是剪刀、石頭、布,輸?shù)娜丝梢赃x擇喝酒或說出真心話,要最有爆炸性的真心話才可以哦!
「好玩,好玩,我要玩!」歆惠笑嘻嘻的舉雙手雙腳贊成。
少數(shù)服從多數(shù),徐敏兒合群的點(diǎn)點(diǎn)頭!负谩伞乖趺催B歆惠也歪著頭說話?好累,為了配合她們,她也歪著頭和她們說話好了。
「剪刀、石頭、布!」
「哈哈,歆惠妳輸了,真心話!真心話!我要聽真心話!」喬恩興奮得手舞足蹈。
「我……我不要說真心話,我要喝酒!」歆惠掙扎了一會兒,下了決定。
「好,一瓶!」喬恩豪邁的往桌子上一放,赫!一瓶伍佰代言的青仔啤酒。
「哪有這樣的啦,明明是一杯,怎么變成一瓶!埂馈俑剿鸵粋酒喃。
「呵呵,不管!今天我是老大,我說了算!呵呵呵!箚潭鲯K腰,邪惡的仰天大笑。
不知平常地位最小的喬恩怎么一喝酒就馬上變成了老大,歆惠和徐敏兒混沌的大腦說不出個所以然來,繼續(xù)讓喬恩這個小人坐大。
「好……我說真心話……呃,就是……前天……春酒的那一天,我和林鐵雄上床了。」歆惠兩手掩住瞬間脹紅的臉。
瞬間一陣靜默,屋內(nèi)寂靜無聲,只有冷冽的空調(diào)呼呼吹過,歆惠窘羞的從手中抬起頭,看見喬恩和徐敏兒兩人杏目圓瞪,張大嘴巴,驚愕地看著她。
「我不是故意的,是那個死鐵雄勾引我的!轨Щ葑テ鹱郎系钠【疲緡9緡5墓嗳牒韲,希望能澆熄迅速緋紅的雙頰。
喬恩過了漫長的五秒后,才找到了自己的舌頭!胳Щ輮叀瓓叀瓓呉苍诖壕颇且惶焓Я松?!天!春酒那一天真的是春天來了,到底有幾個人在那一天失了身!」嗯,如果有機(jī)會回公司,她真的要好好調(diào)查一下。
「什么?!喬恩妳也是那一天失身了?!是誰?快告訴我們是誰!」歆惠雙眼倏然發(fā)亮,忘記上一秒自己還窘得恨不得挖個洞躲起來,興奮的抓住喬恩逼供。
「喬恩,真的嗎?」好奇的徐敏兒也露出興味的神情,想不到二個年紀(jì)比她小的妹妹,竟然比她還早嘗禁果。
「嗚……不算啦,我又沒輸,不說不說,死也不說!」被嚇得酒醒一半的喬恩很卒仔的躲在床底,死也不出來。
「洪喬恩,限妳一秒內(nèi)給我爬出來!剐烀魞簝裳垡徊[,佯怒道,展現(xiàn)她平時的淫威,不,是雌威才對。
「喬恩到!」一眨眼,喬恩迅如靈狐的站在徐敏兒面前憨笑著。
「站好啦!」徐敏兒板起來的臉快裂開了。
「……呃,偶站好了啊。」本來站直身體的喬恩,斜著身子咕咕地笑。
徐敏兒嘟嘩一聲,「算了,妳今天總是站不直!雇嶂^的徐敏兒覺得喬恩真的喝醉了,竟然躺在地上。
「……呃……對啦,這不是重點(diǎn),呃,重點(diǎn),是那天……妳到底和誰發(fā)生關(guān)系啦!轨Щ菀呀(jīng)醉茫茫了,用僅剩的一絲神智逼問喬恩。
「是……總經(jīng)理!雇嶂碜拥膯潭髟诘瓜轮罢f出了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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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個殺氣騰騰的男人──荻野真、羅浩、林鐵雄,站在凌亂的房間里,看著失蹤了二天一夜,急得他們差一點(diǎn)把整個臺北市都翻了過來,最后才在這家飯店找到這三個醉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女人。
林鐵雄首先嘆了一口氣,走過去抱起屬于他的女人。歆惠醉眼迷蒙的眨眨眼,看著這個粗壯男人,不加思索的一巴掌甩過去!杆黎F雄,不要搖來搖去,我會想吐!
林鐵雄苦著一張臉說:「歆惠,不是我搖的,是妳的頭在搖!
歆惠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巳掌呼了過去!该髅骶褪悄!」喝醉酒的人最大。
「好,好,對不起,是我不對,都是我的錯好不好!」鐵雄在心中再三發(fā)誓,以后要是再讓她喝酒他就不姓林。
而另一邊的羅浩也不好過。吃吃亂笑一通的喬恩根本躲著不讓他抱,比土撥鼠還俐落的鉆進(jìn)床底下,一會兒又像體操選手般吊在窗上,最后羅浩像抓小雞似的把她拎起來,她還手腳并用的摀著他的眼睛,讓他沒法走路。
一想到她連喝醉酒都在躲著他,羅浩不禁繃緊了臉,臉上的青筋隱隱浮動,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悶和怒火涌上心頭!负閱潭,把手放開,否則后果自行負(fù)責(zé)。」
酒精浸泡過的大腦,喬恩遲鈍的未發(fā)覺羅浩猙獰并開始抽搐的怒顏,她仍不知死活的得意說道:「不放,不放,你的眼神好恐怖,我才不放。看不到你生氣的眼睛,嘿,我就不怕你了!
羅浩一愣,呆了半晌。
喝醉了酒,紅著俏臉的喬恩,突然不悅的嘟嘩:「喂,你的背是灌了水泥嗎?怎么突然間變得硬邦邦的,和那一天完全不一樣!篂榱饲笞C,她甚至起而行,把柔軟小手伸進(jìn)羅浩襯衫內(nèi),在他胸膛上亂摸一通。
「洪喬恩……」羅浩無奈的呻吟出聲。
不若兩人的狼狽,徐敏兒像是睡著了一樣,乖乖的偎在荻野真懷里,香甜的睡容,可人得像個天使。
看到荻野真笑得燦爛卻礙眼的笑容,兩個心眼狹小的男人異口同聲說:「荻野真,你最好閉嘴!
荻野真無辜的咧嘴一笑!肝矣譀]說什么!闺m不敢五四三,不過臉上可得意的咧。
像在抗議他的話似的,徐敏兒嚶嚀一聲,沉重的頭顱動了一下,荻野真立刻僵著身子閉了嘴,惟恐驚擾了懷里的徐敏兒,落得像其他兩人的可憐下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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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啟的紅唇逸出一聲低吟,羽毛似的搔癢不斷的騷擾著她,徐敏兒翻了翻身,把臉埋進(jìn)被窩。但他仍不放過她,輕緩地在她背脊上引起她陣陣的輕顫,她掘了掘眼睫,睜開了眼,對上荻野真含笑的眼。
「野真,我……我怎……怎會在這里?!這是什么地方?」她瞬間清醒,瞠睜了眼,環(huán)顧四周陌生的環(huán)境,很是不解;她不是和喬恩、歆惠一起在飯店里聊天嗎?怎會在這里?
「這是我買的新房子,在陽明山上,空氣新鮮,交通也滿方便的,外面還有個庭院,可以讓妳種種花或養(yǎng)養(yǎng)寵物。對了,敏兒,妳說我們養(yǎng)只黃金獵犬好不好?早上的時候可以和我們一起去散步!馆兑罢媾跗鹚邲隼w細(xì)的手,嘴唇輕柔地親吻她掌心。
徐敏兒眨眨眼,難以置信地看著荻野真。如果在這之前,她一定會感動得落淚,可是自從知道自己只不過是他的一只棋子后,她不懂,他為什么要對一個只是利用的工具這么好。
「既然妳的根在臺灣,我們總得要有個家。怕妳不喜歡,我還沒開始裝潢,就等著妳看過后親自布置我們的新居!
「別說了!」徐敏兒心痛的閉上眼睛,不讓漣漪般擴(kuò)散出去的酸澀在她心口決堤。
荻野真喟嘆一聲,心疼的攬上她的腰,輕撫著她隱隱作痛的腹部。
「敏兒,答應(yīng)我,以后不要再喝酒了,妳的胃會受不了,妳有心事可以對我說。相信我真的有這么難嗎?為什么我總觸不到妳的心?即使將妳摟得這樣緊,為什么我仍沒有半點(diǎn)真實(shí)感,只覺得妳離我好遙遠(yuǎn)。」他在她耳邊低語,溫柔得令人心醉。
她有心事他怎么會不知道。只是她不愿說,他也不忍心逼她。不過看她垂淚憂愁的模樣,他會心疼、他會心痛。
「我……算了,沒什么!够蛟S他是真心喜歡她,只不過他的愛太復(fù)雜、太多附帶條件,這不是她要的愛情,她要的是一份真摯、單純、平凡且單一的感情。她太貪心了嗎?
「敏兒,妳不想說我不會逼妳,不過答應(yīng)我,不要躲我,不許離開我,不準(zhǔn)突然消失不見,我說過我不會放開妳,所以不要避開我!
荻野真撫上她光滑清麗的臉龐,他在意她的程度勝過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事;她的一舉一動牽引著他的目光,她的一顰一笑影響了他的喜樂;她一流淚,他會手足無措;她一蹙眉,他也會跟著心煩氣躁。他心中最掛懷、最最縈念的女子啊。
在她面前,他不是翻手為云、覆手為雨的風(fēng)云人物;在她面前,他只是一個愛她愛得無可救藥的平凡男人啊。
「我并沒有躲你……只是……游戲結(jié)束了,曲終人散。以后我們還是好同事,只不過我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!顾查_臉,避開他溫?zé)岬氖终啤?br />
「妳認(rèn)為我們之間是游戲?」荻野真闇黑的眸子深不可測地凝視她。
「荻野真,我們都是成年人了,男女之間不就那么回事,感覺沒有了,大家好聚好散!古矂由碜,退離他溫?zé)岬纳眢w。
「妳真這么想?」他盯鎖住她的眼神很復(fù)雜。
她要的愛情不是只有一點(diǎn)點(diǎn),如果不能給她全部,就不要出現(xiàn)在她的生命里,不要給她希望、不要讓她期待,否則她會心痛、會心碎而死。
「我……對。」徐敏兒抬頭迎向他陰騖的眼眸,聲音像哽縮在喉嚨里。試了好久,才勉強(qiáng)發(fā)出二個字。
「我知道了。」荻野真冷冽的聲音像地獄的冰寒,從她頭頂落下,直竄入她的心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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喬恩低垂著頭,眼觀鼻、鼻觀心,視線牢牢地盯著置于膝上弓緊發(fā)白的手指。為什么她會在羅浩家里?小小的腦袋瓜子打了無數(shù)疑問的結(jié),卻沒膽開口詢問眼前全身上下迸發(fā)怒氣的男人。
一想起前晚,她的心跳就不由自主地加速,呼吸也逐漸困難起來。她該不會那么倒楣吧?他明明喝醉了,不可能記得發(fā)生的事,而且那么暗,他應(yīng)該不知道她是誰才對。
「妳是不是很怕我?」羅浩嘗試著壓下心中涌起的暴躁,沖出的語氣暗藏一絲詰問,打破兩人間沉默緊窒的氣氛。
「啥?!」喬恩愕然,抬起錯愕的眼,不能理解他突如其來的問題。已經(jīng)打滿千萬個結(jié)的駑鈍腦袋,怎么也想不出他是什么意思。
「妳很怕我,對不對?」隱怒的聲音有著莫名的指責(zé)。
秦始皇贏政接受李斯的建言,奉行帝王制度,強(qiáng)調(diào)君主擁有無上的尊嚴(yán),所以才會在冠沿上綴上一串串的珠煉,眾臣看不到龍顏的喜怒,也就無從揣測君王陰晴不定的心意,才可確立帝王不朽的崇高地位。
同樣的道理,一般的老板也希望在員工面前擁有威嚴(yán)及氣勢,所以下屬怕上司是正常的,同理可推,她怕他也是正常不過的事。
「呃,總經(jīng)理很有威嚴(yán)!箚潭餍⌒囊硪恚π揎椪f詞,避免挑起他的任何不滿。
「妳為什么這么怕我?還怕到昏倒?」羅浩不耐她的官方說法,臉色愈來愈難看,再也藏不住心中燃起的熾焰。
他猙獰的表情再度驚嚇到她,血色瞬間從喬恩臉上褪去,僵硬挪動桌底發(fā)軟的雙腳,又一副意欲逃跑的模樣。
喬恩瑟縮的模樣完全落入羅浩眼底,他氣怒的低吼一聲,深呼吸,再度壓下他的暴戾,慢慢地再次重復(fù):「那一天妳昏倒,不是因?yàn)榕挛覇?我有那么可怕嗎??br />
昏倒?因?yàn)樗颗滤?喬恩點(diǎn)點(diǎn)頭又搖搖頭,搞不清楚羅浩口中帶著憤怒的指責(zé),也分不清他為什么隔了這么久才來質(zhì)問她。
她的眼睛小心又仔細(xì)地對上羅浩騖猛的黑眸,雖然對于他的詰問一頭霧水,不過她還是戒慎地陳述事實(shí):「我會昏倒……」
她咽了一口口水。「不是因?yàn)榕履!?br />
「妳在我懷中昏倒,不是因?yàn)榕挛?」羅浩雙眸驟地發(fā)亮,屏住呼吸,連他也不明白的希望正在心中燃起,無聲地、緩慢地,惟恐過大過快的聲音會使陡生的希冀幻滅。
「是被你辦公室那片偌大的落地窗嚇昏的。」喬恩氣惱的說出,新仇舊恨讓她一下子忘了她面對的是羅浩。
羅浩咽了下緊縮的喉頭,低落的心情正在慢慢的爬升。「落地窗?」不是因?yàn)樗?br />
「對啦!我有懼高癥,那種很嚴(yán)重的懼高癥,不是因?yàn)槟悴呕璧沟!钩姓J(rèn)就承認(rèn),反正伸頭是一刀,縮頭也是一刀。
心跳不由得躍動起來,狂喜霎時充塞羅浩的心中──口氣是激動,亦是驚喜!笂呌袘指甙Y?不是因?yàn)榕挛??br />
喬恩愣了愣,奇異的看了看羅浩的笑容,突然間涌起一股荒謬的念頭,覺得眼前笑得一副傻瓜模樣的羅浩一點(diǎn)也不可怕,不禁脫口而出:「我有懼高癥,你很高興?」
「對,因?yàn)閵叢慌挛。」他笑得好愜意,連眼角眉梢都是笑意。
我是怕你啊,只不過更怕高而已。但看羅浩那副興高采烈的模樣,喬恩卻是怎么也說不出口,而且她強(qiáng)烈懷疑在她面前一副笑容可掬的人不是羅浩。
「我不懂,我怕不怕你有這么重要?」
「當(dāng)然重要。我不希望我的老婆怕我。」羅浩心情愉悅的有問必答。
「那跟我又有什么關(guān)系?」這么親切、和藹,喬恩愈來愈覺得這個人不是羅浩。
「為什么跟妳沒關(guān)系?妳就是我未來的老婆!沽_浩的濃眉瞬間攏聚。
「我……我……和你毫無關(guān)系……我怎么會是你未來的老婆!顾珞@弓之鳥般彈跳了起來。
羅浩的笑容倏地消失,像換了個面具似的快速。
「妳敢說我們倆沒關(guān)系?!」羅浩雙眼凝聚風(fēng)暴,危險地盯著喬恩,眉頭擰成了一道危險嚇人的弧度,額上的青筋更隱隱跳動。
「呵呵,我們會有什么關(guān)系?不就是上司和下屬的關(guān)系!箚潭鞲尚Φ卣f道,額上冷汗不斷冒出。他現(xiàn)在的模樣,就像一頭著火的獅子,她怎么會懷疑他不是羅浩呢。
「那么,春酒那天和我發(fā)生關(guān)系的人是誰?」羅浩咬牙切齒的箝制住她的肩胛骨,兩眼幾乎快噴出火來。
「!」轟!潮紅瞬間涌上兩頰,他記得!他竟然記得那一晚!
「那……那是……那不是……」火辣辣的雙頰不斷竄燒,燒掉她所有的思考能力。
喬恩酡紅的俏臉,輕易的澆熄羅浩的滔天怒火,這世上再也沒有人可以這般深切左右他的喜怒。
羅浩的手輕輕觸摸她的臉龐!改且煌恚姨拄斄。下次我會溫柔一點(diǎn)。」單看她酒醉般酡紅的模樣就輕易點(diǎn)燃了他的情欲。
她就像罌粟一樣,一旦嘗過,就會上癮,那個晚上他要了她無數(shù)次,對于初嘗情欲的她來說是太劇烈了點(diǎn)。
羅浩露骨的言語,讓喬恩的臉像火燒般嫣紅滾燙!改阍趺磿瓡浀?!你喝醉了,不應(yīng)該記得的啊!
「對妳,我絕對不會忘記。妳的一切一切已經(jīng)深植我心中!沽_浩口氣異常的輕柔。
「我不懂!箚潭髡A苏Q,他聲音中的濃烈情感令她心底突地悸跳一下。
「我會讓妳懂的!沽_浩低頭吻上專屬于他的芬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