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身份被揭穿就躲的無影無蹤,那她呢?這個女朋友還當(dāng)不當(dāng)?
不負責(zé)任的家伙,始亂終棄的死小子!
先到鳳姐那找找吧,能稍稍壓下他的氣焰的,應(yīng)該只有鳳姐,而且就算他不在,也可以從她那得到想要的資料。
楚氏企業(yè),赫赫有名的集團,企業(yè)分布之廣、財力之雄厚,只要瞧瞧原本極力要把她推銷出去的父親和哥哥態(tài)度一百八十度大轉(zhuǎn)變就可得知了。
他們原本對楚訓(xùn)不屑一顧,現(xiàn)在卻急切到教她好笑。
這就是她的家人嗎?利欲熏心,也不管楚訓(xùn)為人如何,他們急著把她推給楚訓(xùn),然后利用他來和楚家攀關(guān)系。
他們家的事業(yè)原本就很穩(wěn)固了,他們?yōu)槭裁催這么貪心,甚至連親人都可以當(dāng)工具來利用。
她過去就生活在這種家庭里,連她也和他們用同樣的思考邏輯做事情,所以才會做出“選”項知遠做丈夫這件蠢事。
“承歡,你來一下。”慕肇禮站在二樓喚她,臉上的神情自從她逃婚之后,就沒放松過。
“爸,我要出去了!彼庇X地反抗。
“不會花你多少時間的!蹦秸囟Y瞪她。
那表示她連抗議的機會都沒有,也就是說,他們已經(jīng)有定案了。
聽見麻將間傳來的洗牌聲和母親與牌搭子的說笑聲,她一陣苦笑。起碼家里有人是活得很開心。
她突然又想抽煙了。
反正她只要還在這個家里,這種問題是永遠都逃避不了的,那就面對吧!
上了樓在慕肇禮面前站定!笆裁词?”她總覺得他們一點都不像父女,太有禮貌、太冷了。
“我和楚家老爹聊過了,他說他也很高興你們是一對!
果然,她想哥也應(yīng)該跟去了才對。“那又怎樣?”她都二十六歲了,總不可能把她賣了吧?
“他說他的時間不多了,怕看不到長孫結(jié)婚,所以想問問你,要不要趕緊把婚事辦一辦!蹦秸囟Y沒有隱藏他直接找上楚訓(xùn)爺爺?shù)氖聦崱?br />
放在身側(cè)的手悄悄揪緊短裙,她氣得想尖叫,可是她做不到。
“我不要,我不嫁!笔裁锤裁,全都只為自己著想,難道他們下了命令,她就得照表操課?乖女兒她當(dāng)夠了,她再也不會順著他們了。
“為什么?他不是你的男朋友嗎?”慕肇禮看起來沒什么耐性。
“是,但這不表示我就要嫁給他!
“他很好!备概畟z杠上了。
慕承歡嘲弄笑睨父親。“因為他是楚家爺爺指定的接班人?你沒忘記那天你是用什么樣的眼神看他吧?要不是他身為楚家長孫,你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。”
“你總要嫁人!北徽f中心事的慕肇禮卻壓抑著怒火,只因為他不想逼走叛逆任性的女兒,否則她會再度砸了婚事。
“目前還沒打算!彼荒蜔┑赜弥讣廨p敲稷木扶手,在此順道把她一直爭取的事再度提出!澳闵洗未饝(yīng)要讓我接主管的事呢?什么時候可以發(fā)布命令?”
慕肇禮冷笑!澳汴J了那樣的禍,還敢要求?”
“這兩件事應(yīng)該分開。我也是你的女兒,為什么哥可以替你做這么多事,甚至公司里每個部門都待過了,我呢?除了你的秘書實在忙不過來的時候充充場面幫點小忙之外,你讓我做過什么?”數(shù)年來的不平終于爆發(fā),她相信自己才能,甚至比哥哥更優(yōu)秀,可是父親從來不重視她。
“等你嫁出去之后就不是慕家的人了,留你做什么!”慕肇禮失去耐性地大吼。
只因為她是女兒嗎?慕承歡苦笑。
她居然現(xiàn)在才發(fā)現(xiàn)她的父親這么八股,不讓她接觸太多公司上的事,只因為他怕女兒胳臂會向外彎,他根本不信任她這個女兒嘛!
“我寧可我從來沒有出生在這種無情的家庭!”這是她對這個家惟一的想法。
“啪!”慕肇禮狠狠甩了她一巴掌!澳阍僬f說看!”
慕肇禮狠狠一巴掌打斷她對這個家庭微薄的情感,她渴望的親情頓時成了泡影。
“那,就沒什么好說的了!蹦橆a痛不過心頭的傷,她轉(zhuǎn)身下樓,冷漠地越過正從門口走進來的慕漢霖。
“你又能去哪里?只要我停了你的信用卡,你根本沒辦法生活!蹦秸囟Y站在二樓對她大吼。
“你只能用這種方法留住你的親生女兒?你不覺得你這個父親做得很失?”回頭淡淡送了一句話,她跨出冷冰冰的屋子,駕車離開。
突然,她好想念楚訓(xùn)從不正經(jīng)的笑臉。
“我想啊……你們也別斗氣了!背P悠哉地擦著指甲油,別了一眼正在冷戰(zhàn)中的兩人,心里不由得一陣好笑。
兩人都遲鈍得可比恐龍,明明愛得要死,卻裝作毫不在乎對方的樣子。再撐嘛!兩個都跟小孩子一樣好面子、不成熟。
“我沒跟他斗氣呀!是他自己的身份被揭穿,一句話都沒說就溜掉的。”慕承歡委屈地眨著眼,心情比剛才離開時更低落了。
臭楚訓(xùn),明明理虧的是他,居然還 歪歪地不理人,真是氣死人了!
楚鳳點點頭!班,像是他會做的事!备F小子變貴公子,他大概心里不太開心吧?怕心上人看他的眼光變得不一樣嗎?八成自己的心也亂了。
“鳳姐……”慕承歡咬著水嫩指頭,睨著懶得搭理她的楚鳳。
她好生氣,氣她爸爸,更氣不知哪根筋扭到的楚訓(xùn)。不是才說好他們要做男女朋友的嗎?她才要來找男朋友安慰她受傷的心,結(jié)果他沒摸摸頭也沒給糖吃,反而害她的心情從水平面直落到吐魯番洼地。
“唉,我們家的事你都知道了吧?”楚鳳十只指頭上好深藍色后,才有空排解她郁卒的心。
“大概知道一點,可是為什么你們都不說?”害她還真的把楚訓(xùn)當(dāng)成窮小子,結(jié)果他竟是名門之家的大少爺,而且還是最尊貴的長孫。
她突然覺得自己一直在耍白癡。
“不喜歡說呀!”楚鳳雙手一攤,露出和弟弟一樣的賊笑!拔衣犘∮(xùn)說過你家的事,我們家也差不多,你就了解了!
“喔……可是你們堂弟要他回去,他像七月半的幽魂陰森森地拋下一句‘回去做什么’。他到底發(fā)生過什么事?”那樣的楚訓(xùn)是她從來沒看過的,她才知道那小子也有陰沉的一面。
真難得了,她還一直以為他是只有笑基因的單細胞動物咧!
“其實也沒什么啦!”楚鳳又開始打太極拳,東推一拳、西扭一下。
“鳳姐——”
“不然你自己問他嘍。”楚鳳用下巴努了努正在替客人剪發(fā)的楚訓(xùn)。
慕承歡委屈地嘟嘴!八恢辈焕砦!
她都已經(jīng)放下身段在他身邊又纏又嗲的,偏偏他理都不理,她只得在那位客人同情的注視下敗戰(zhàn)退到鳳姐這邊來。
“他什么時候脾氣變得這么臭了?”她忍不住又抱怨一聲。
“你自己問他嘍!背P看著正朝這邊走來的楚訓(xùn)!靶∮(xùn),這個美艷妖嬌的女朋友你到底還要不要?不然我把她介紹給我老公的同學(xué),當(dāng)醫(yī)生娘比理發(fā)師娘好多了!
“你別想了,她家里只準她嫁給企業(yè)金主。”瞪了眼惟恐天下不亂的姐姐后才轉(zhuǎn)向被他忽略許久的慕承歡。
“你還好吧?”怕她火氣未消,聲音小心翼翼的。
“不好!币驗槟阋恢辈焕砦摇F咛於疾焕硭,肯定又去哪欺騙小妹妹了。
“我不理你就是在工作中,怕你亂了我的心嘛!”楚訓(xùn)往她身邊一坐,兩人擠在單人沙發(fā)里,不管她抗議地扭著身體,硬是把她抱上他的大腿,然后用電眼睨著她。
“哼!”她雙手抱胸揚著下巴,說不理他就不理他。她自以為高傲,卻沒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被他鎖在懷里。在不知不覺中,她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早已習(xí)慣了他的存在、也習(xí)慣了他的不正經(jīng)。
“見過爺爺了?”楚鳳知道她想聽什么,替她問了。
“嗯!币惶崞鹫J祖歸宗,楚訓(xùn)又沉下臉了。
“要回去嗎?”楚鳳又問。
楚訓(xùn)其實已經(jīng)回去過了,但只是探望病重的爺爺,而她所謂的“回去”,指的是接下那個重責(zé)大任。
他搖搖頭!盎厝ヒ矝]用!
“為什么?”被這個話題吸引,慕承歡終于愿意開金口了。
“因為……”楚訓(xùn)瞪了眼在一旁賊笑的楚鳳,才又含含糊糊地繼續(xù)說下去:“哪個老板一天到晚嬉皮笑臉的?”
“也對啦……不然你可以學(xué)習(xí)威嚴哪!”楚鳳根本是在給自己娛樂,看這兩個人要白癡挺有趣的。
慕承歡不看好地直搖頭!艾F(xiàn)在學(xué)太晚了吧?”所謂“根深蒂固”,他改得了才怪,
“咱們現(xiàn)在就來試試呀!小訓(xùn),你照我的話做,首先憋住呼吸、接著皺眉,記住不要眨眼,再來像便秘一樣用力……”
楚訓(xùn)虛心受教,兩個女人則對他品頭論足一番。
“我覺得……”楚鳳率先皺眉。
慕承歡很認真地打量他皺緊的濃眉,抿起的薄唇,和……完全不具殺傷力的一雙眼。
“算了吧!”她簡單地落了結(jié)尾。
泄了氣的楚訓(xùn)無辜地嘟嘴!拔矣譀]有便秘過,學(xué)不好也不能怪我!
“在說什么呀你!同樣是有錢人家出來的,知遠比你有水準多了!贝丝趟滩蛔∫獓@息自己竟對項知遠沒興趣。
“項知遠……你還敢提他?哼,早知道當(dāng)年就宰了他!边好這回那男人搶不走小歡,小歡是他的。
他抱緊她,故意利用這難得的機會偷香,挺鼻在她頸間緋頰又搓又嗅。天哪!好想吃她唷……“等等,你說什么?你原本就認識項知遠?怎么認識的?”抓住他在耳邊的低語,慕承歡捧著他的臉,不讓他逃避。
“高中同學(xué)!狈凑锥急幌屏,再奉送她一個驚喜也無所謂了。
“對對對,那位項先生好像就是害小訓(xùn)第二任女朋友拋棄他的男人!背P在一旁再潑點油,油夠了是不是該點火了?
慕承歡突然覺得全身發(fā)冷。“可是你該不會是跳級生吧?”知遠三十歲,那他呢?
“他沒那個頭腦!背P的嘲笑惹來楚訓(xùn)一陣怒瞪。
“怎么可能?知遠三十歲耶!”她怪叫。
“我也三十歲呀!是你對著我‘小子小子蘭明’叫得開心!背猎┙K于得雪,楚訓(xùn)差點沒抹著淚水跪地拜天,感謝老天爺?shù)暮駩邸?br />
“你可以跟我說呀!”她捂著雙頰,想自己做了多糗的事,她真想咬害她丟臉的禍首幾口。
“你聽得進去嗎?”他了然地睨著她,指尖穿過她微卷的發(fā)絲,柔細的觸感讓他滿意微笑。好棒的發(fā)質(zhì)。
“天哪……你這樣多惡心?三十歲看起來還像二十出頭!备臼且層肋h在忙著保持年輕的女性們氣到尸橫遍野嘛!
“人家港星五十歲了還自稱是‘永遠的二十五’,我算什么?”他理直氣壯地反駁道。
“你都三十歲了還是一事無成,誰又敢嫁你!蹦匠袣g一句話如萬箭賽心,刺的他心頭猛噴血!拔乙膊辉敢庋剑∪绻梢裕乙埠芟氘(dāng)老板,威風(fēng)八面一定很過癮!币皇撬袀致命傷,當(dāng)年又怎么會委屈地離家自己打天下?
慕承歡頭痛地皺眉。當(dāng)老板只為威風(fēng)?她覺得他的心智真的落后常人數(shù)倍。
“那一定有個重要原因?煺f,怎么回事?是不是你這色胚欺負良家婦女?”她可不想放過他。“不是啦!我像那種人嗎?”身邊兩個女人一同用力點頭,他垂頭喪氣。“真的不是啦!”
不要再問了啦!他不要讓她覺得他很蠢、很沒用……哎,好像她原本就這樣覺得。
“那是怎樣?你不說我可以問鳳姐!蹦匠袣g看向只在一旁搖旗吶喊的楚鳳。
“唉唷,沒什么大不了啦,就是……我的數(shù)學(xué)……不太好!蓖掏掏峦碌,終于把他心頭之痛說了出來。
慕承歡靜靜挑眉。照他這種語氣,可能是非常嚴重。
“只是不太好?”她冷靜地追問下去。
憋了許久,話還是被她瞪出來了!昂冒桑∥沂菙(shù)學(xué)白癡,你也知道公司里難免有一堆報表要看,阿拉伯?dāng)?shù)字分開我都認識,可是混在一起就很麻煩了!
“起碼加減乘除沒問題吧?”她小心翼翼地問。
“呃……基本上呢,我呀,小學(xué)六年級才學(xué)會九九乘法表,可是我到現(xiàn)在都沒忘唷!彼Φ煤芸、很丟臉。
“噢!”真的是天下第一大奇葩。
慕承歡同情地拍拍他的頭,難得參加厚臉皮比賽肯定可以奪標的他會露出慚愧的表情。
同情在她心頭待不過五秒鐘。“你怎么這么笨哪,回小學(xué)重新念過!”她一掌重重打在他額頭上。
濃眉一皺,強忍她施下的痛楚,身為男子漢,他不能因為痛而哇哇大叫。“這件事只是我不愿、也不能去接下公司的原因,至于離開,只是我和家里那些人不合!
豈止是不合,根本就是水火不容。他太放肆,而他們太保守,在那種地方,他沒辦法自由自在地生活。
“是呀!尤其是我嫁人之后他沒人靠!背P感嘆地笑說。
小訓(xùn)個性太直了,和那些嘴里說一套、背后又是一套的親戚根本沒辦法相處。他不懂應(yīng)付人的方法,對他而言一是一、二是二,他懶得和人勾心斗角。
哦?原來他也是同命人。慕承歡睨著他,沒想到總是滿臉歡笑的他,也有那么灰黯的過去。
“不要這樣看我,我不需要你的同情!弊钣憛捦榈某(xùn)啞著嗓子低吼。
好心被他當(dāng)垃圾,慕承歡再度嘟嘴怒道:“誰要同情你?我爸當(dāng)你會回去接工作,急的在一旁煽風(fēng)點火,要湊合我們,我現(xiàn)在就回去跟他說不可能啦!你聽見沒?你的價值只在‘楚氏企業(yè)’這張招牌上!”
她扭動身子,想從他身上跳開,卻發(fā)現(xiàn)怎么掙扎都還是被他拉住,挫敗讓她氣惱的直低吼。
“去說呀,看哪個倒霉鬼敢娶你!”真是沒人緣到了極點,氣死人了!楚訓(xùn)拗起脾氣,雙手卻鎖緊著她。不放、他就是不放!
“哼!我就知道你昨天不是真心的!痹揪托那閬y糟糟了,他不疼她還欺負她,嗚……
“昨天你不也是隨口說說,有真心嗎?”發(fā)現(xiàn)她眼眶紅了,楚訓(xùn)粗野的語氣才稍稍收斂。
“我可以不真心,你不能不真心!”慕承歡揚著下巴,驕傲而囂張地說。
“你講理行不行……”發(fā)現(xiàn)她一直用發(fā)絲蓋住的另一邊臉頰上有明顯的巴掌印,楚訓(xùn)忿怒地瞇起眼。
“你的臉怎么了?誰打的?”粗啞的聲音里難掩心情,要不是她氣的忘了遮掩,他根本不會發(fā)現(xiàn)。帶淚的眼繞了一圈,故作堅強地往上看,阻止淚水落下。
“沒事!爆F(xiàn)在她不想變得脆弱,不想被他同情,也不想在他懷里哭,更不想被他抱抱……
她不說,他卻了解。“你爸?還痛嗎?”深怕觸痛她,指尖只敢以他最輕微的手滑過依舊帶著紅印的臉頰。
“不了!彼妮p撫讓她的淚水再也無法克制地溢出眼眶,順著粉頰滑落沾上他的手指!俺臣芰耍恳驗槲?”他的心因為自己的猜測而疼痛。
她搖頭,淚珠落得更兇!芭畠簩λ,太物化了。你知道嗎?你對家族事業(yè)避之惟恐不及,我是想使力卻沒人愿意讓我做,只因為我是女兒,以后我會嫁人,胳臂會往外變……”
終于忍不住,所有委屈在此刻全部爆發(fā),她的臉埋在他頸間,用力地放聲痛哭。
她想找的,就是這副能讓她靠著痛哭而不給她壓力的胸膛,為什么他到現(xiàn)在才出現(xiàn)?
“噓,別哭了。”健臂摟緊她,讓她哭得顫抖的身子有安穩(wěn)的棲息之處,耳邊聽著她哭泣,他難得陷入思索。
還好店里正巧有兩只吹風(fēng)機啟動,掩蓋了她的抽泣聲,驕傲如她,最不愿意讓別人看見她哭的。
“我不甘心,真的不甘心!毙∈峙首∷募,淚水濕透了他的頸間、衣料、也濕透了他的心。
“我知道……”知道她現(xiàn)在聽不進任何話語,他只是抱著她,一個個疼惜的吻落在她的發(fā)心。
她哭了,這應(yīng)該算好事,她不再冷冰冰地拒人于千里之外,可是卻哭的他肝膽俱裂外加心臟病發(fā),她的哭聲可媲美魔音穿腦哪!
一分鐘過去、五分鐘過去、十分鐘到了,她哭夠了吧?
他簡單的頭腦里是有主意了,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?
相信她是有才能的,如果給她一片天地,她是否會找回尊嚴和快樂?如果他回去接下楚氏企業(yè),她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回去?
“小子,別動歪腦筋,別亂來,她哭會讓你心疼,可是別亂下決定!背P看出他在打主意,惟恐他一時心煩意亂,想把慕家弄垮替小歡討公道。小歡可不要這么玉石俱焚的下場。
楚訓(xùn)淡淡送她一個眼神,沒把她的警告放在心上。
“小歡,別哭了,我?guī)湍阆朕k法替你討回公道,好不好,嗯?”認為她已經(jīng)哭夠了,楚訓(xùn)把哭濕他半件衣服的慕承歡稍稍推開,他臉上還是一如往常的悠哉笑容。
“你……你說要、要怎么討?”慕承歡哭的欲罷不能,哭花了敉,也哭垮了多年來的保護色。
“你一定要慕氏企業(yè)嗎?換換更大家的好不好?你想怎么玩隨便你,條件只有一個!彼Φ刈屗泟偛诺奈。
“什么?”慕承歡還在抽噎。
“嫁給我!彼χ逅。“當(dāng)了我老婆,你管楚氏就管的理直氣壯。你覺得這個主意如何?”
慕承歡眨著哭紅的眼!盀槭裁次矣X得你在騙婚?而且我只想在自己家的公司做事!
“騙婚?哈,你要這樣說也行啦,可是要爭口氣有很多種方法呀,像爭取幾個大case,尤其是搶了你爸或你哥親自出馬的生意,那種感覺一定很爽,你說呢?”愈說他愈興奮,她在前頭廝殺、他躲在后頭放冷箭,他們一定可以成為一流的拍檔。
“小訓(xùn),你不要害人家家庭失和。”楚鳳笑著提醒他。這小子,沒膽子拿刀殺呀砍呀的,害人氣死或笑到暴斃倒有可能。
“不,這主意不錯!蹦匠袣g抹著淚水思索,然后皺眉地睨著他。“可是我一定要嫁給你嗎?”
“我有什么不好?”他不滿地嘟嘴。開玩笑,他馬上要從乞丐階級升格為暴發(fā)戶,多少女人搶著要他這個絕世大帥哥,她考慮老半天還不點頭,實在太沒人緣了。
“嗯……你是數(shù)學(xué)白癡。”她努力找理由,誰叫他太帥了、脾氣還不錯,又會逗她開心,而且她要哭的時候他挺好用的,又可以一圓她的夢想。好像挺劃算的。
于然發(fā)你回家做什么?我能信任的就是你……”想起身旁還有個虎視眈眈的,他皮皮一笑對楚鳳拋個媚眼!昂屠辖懔恕!
不讓她逃避,他要她現(xiàn)在馬上決定!昂貌缓寐?給你三秒鐘考慮,三……二……一……”
聲音模糊了,她的心好亂,想點頭,又很難下決定。她不知道當(dāng)初答應(yīng)和項知遠結(jié)婚的勇氣到哪去了。
是因為開始在乎,所以怕失去嗎?
就是他嗎?可是他完全不符合她當(dāng)初要的。他肯定不喜歡西裝革履,也沒辦法酷的正經(jīng)八百、也絕對不喜歡上高級餐廳,可是他會給她輕松沒有壓力的生活,在他身邊她不會緊繃得快發(fā)瘋,可以不拒人于千里之外、不那么討人厭,她可以做他的小歡就好。
皺眉卻不嚇人的臉出現(xiàn)她眼前,阻止她繼續(xù)思索!靶g,已經(jīng)二十秒了,我多借了你十七秒鐘,答案呢?”他屏息,好怕她拒絕。
他不要被打入地獄,不要失去她。
“我……”她干啞的喉嚨發(fā)不出聲音。
“你該不會是穿過結(jié)婚禮服就不要再穿了吧?不管,我要再給你一個會讓全天下女人忌妒到得內(nèi)傷的婚禮,比項知遠給你的更大更好,讓人一提起不是忌妒就是羨慕,讓你想起就會笑的嘴歪。”沒錯,就是他了!
“好!彼c頭。
“什么?”沒想到她答應(yīng)得這么干脆,楚訓(xùn)沒回過神。
“好哇!難不成你要我拒絕?”他到底想怎樣?
“呀呼!”楚訓(xùn)抱著她整間店狂奔,向所有人宣布好消息。小歡是他的了!
楚鳳也被他的快樂感染,原本不贊成他們的胡鬧,但當(dāng)她看見慕承歡流露出的嬌喜,她知道她是心甘情愿的。
“那你們趕緊找時間去見爺爺,也得去見小歡的父……呀!”她眼睜睜看著一輛轎車從外頭沖進來,撞碎了整片玻璃窗,也嚇壞了客人和造型師。
慕承歡瞪著倒出“艾麗兒”絕塵而去的車子,腦海里只找到一個會做出這種事的人。“那小子……是他干的!”
“誰?”楚訓(xùn)環(huán)視店里,好險沒有傷到人。
“趙德康!
“噢!那個東亞病夫?”楚訓(xùn)一副沒用的小男人模樣,縮在她身邊,順道往她頸間偷幾個吻!霸趺崔k?你的阿娜答小命恐怕不保!
慕承歡冷笑地拍拍他的肩!皠e怕,兵來將當(dāng)水來土掩,我有法子治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