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恒謙一愣,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。他的親親老婆有多久沒有這么甜蜜地呼喚他了?他立刻丟下手上的公事包和車鑰匙,脫下西裝外套,火速奔向廚房找老婆報到!袄掀拧
她正在揉面團,頭發(fā)、臉上都沾著白白的面粉,料理臺上還放著另一個面團,一旁的桌上擺著五顏六色、已切絲切塊的新鮮蔬菜。
她揚著下巴,長長的頭發(fā)隨意地盤了個發(fā)髻,簡單的妝扮散發(fā)著自然風情,緊緊捉住任恒謙的心。“老公,快點,幫我抓一下臉頰,天啊,好癢,手在揉面團又不能抓。”
噯,他老婆就算是掉進面粉里,還是最迷人的小可愛!
他輕揉著她右臉頰,控制力道不抓痛她。這陣子,除了趁她睡著,根本無法這么近地碰她摸她,他心情激動不說,連手指都忍不住顫抖……
田予貞好笑地斜睨他一眼。“喂,請大力一點好嗎?你這樣要抓不抓,我反而更癢。”
“我怕弄痛你。”他沙啞地說,情緒好壓抑。
她噙著笑!拔夷挠羞@么脆弱?”
“老婆,”任恒謙從她背后緊緊環(huán)住她的腰,將她摟進懷里,十指在她腹前交疊。他閉著眼,輕柔地蹭著她的發(fā),嗅著她的味道!拔蚁肽!
田予貞垂下眼簾,眸心閃過一抹憂傷。
她用力咽下喉間的梗塞,打起精神!跋葎e想我,快來幫我揉面團,我們晚上吃披薩!
任恒謙轉(zhuǎn)過她的身子。她依然在他懷里,他帥氣一笑,臉上得意的喜悅掩不住!叭翁,這樣算和好咯?”
田予貞抬頭,挑釁地迎視他。“如果任先生打冷戰(zhàn)打出興趣,我還可以再奉陪幾天!
任恒謙眉頭一擰!安粶省!钡拖骂^,他吻住她的唇,饑渴地吮著她甜美的滋味。天啊,這個吻,他等了多久?“老婆,別吃披薩了,我們可以吃點‘別的’!
他明示著,甚至拉開她的襯衫衣領(lǐng),在頸窩烙下一個接一個的熱吻。“你讓我等太久了……”
田予貞哇哇叫地躲閃!安恍欣,面團現(xiàn)在不處理會變成石頭啦!”
任恒謙指著自己胯 下。“如果它不處理一下,也會變石頭,看你是選那個該死的面團還是它!”
田予貞看著任性的老公,無奈搖頭。“你有聽到你的胃在咕嚕叫嗎?”
“沒聽到!”
咕嚕~~
“你肚子餓了!
咕嚕~~
“誰管它!”
他開始拔領(lǐng)帶、解紐扣,大有在廚房來一場也無所謂的氣勢。
田予貞趁他大手離開自己的腰,立刻閃得遠遠的!澳俏乙燥,你別鬧了喔,我連披薩的配料都準備好了!
“我們可以叫外送披薩!
他一步步靠近,田予貞繞著料理臺打轉(zhuǎn)。
“要不然披薩改面疙瘩好不好?至少要幫我把這個面團解決掉!
“放著,待會兒再玩!
“我全身都是面粉啦!”
“別有一番風情,我喜歡!
“我要恒瑄過來拿披薩啦~~她等一下就到了!”
“敢情我家變成餐廳了?讓她等!”
“老公——”
老鷹輕而易舉抓住了小雞。任恒謙將她扯進懷里!笆裁词,老婆?”但他根本不等她回答,立刻低頭吻住她的唇。他的舌尖靈巧地探入她口中,不理會她的掙扎,狂浪地擒住她的舌,恣意勾弄著香甜的津液。
“等一下老公再陪你做披薩!彼辛夹牡匦。
田予貞輕吟著,不忘可憐兮兮地說:“可是我肚子餓……”
“我也餓了,你讓我等太久了——”任恒謙吻得越發(fā)猛烈,瞬間化解她微弱的抵抗,他翻攪著她唇舌的甜美,老天!袄掀牛院蠼^對不要冷戰(zhàn)!”每次只要一碰到她,他體內(nèi)的欲火就會立即竄燒,無法收拾,可憐他冷戰(zhàn)多久,就得忍多久!
“老公……”她喘著氣,說不出完整的句子。
……
任恒謙輕喘著氣,雙手撐在餐桌桌面,不讓自己高大的身軀壓疼她。他滿足的吻慵懶地印在她額頭上、發(fā)絲間,在她仍然意識未清時,在她耳畔戲謔輕語:“小田,我們家附近有沒有高崗?”
她睜開眼,一臉疑惑!案邖彛俊
“我愛你!
雖然沒有站在高崗上吶喊,但他還是完成了神圣的告白。任恒謙痞痞地笑,覺得自己很棒,實現(xiàn)了女人的堅持。
只是情況并不如他想象的——老婆開心地投入他懷里,感動落淚。
她很冷靜。
她冷靜地拿起扔在餐桌上的蕾絲小褲,冷靜地撫平堆擠在腰上的及膝裙,甚至沒多看他一眼,冷靜地說:“我先去洗澡!
然后她離開。
任恒謙抓抓頭,永遠搞不清楚女人在想些什么。
溫存時說“我愛你”錯了嗎?難道非得站在高崗上,在眾人面前大聲表白才算數(shù)嗎?
他低頭看著自己狼狽的摸樣,西裝褲和內(nèi)褲在腳邊皺成一團,上半身的襯衫也拉扯得亂七八糟,再看看老婆離開的方向。激烈歡愛后,應該有甜蜜的溫存不是嗎……
吼!女人,真麻煩。
****
田心貞關(guān)上浴室門,無力地跌坐在地上。她捂著臉,輕輕哭泣。
他愛她,老天,他愛她……
已定下的決心,因為他突然而來的告白再度遲疑。天啊,她多想就這樣甜蜜下去。她愛他、他愛她,再也沒有懷疑或不安糾纏她,有了他的愛,她會是最幸?鞓返呐恕
只是,這一切都因為蔣家的強勢干預而變化。她愛他,所以絕對見不得意氣風發(fā)的他敗給一個威脅!
她能為他做什么?
為他留住一切,也許是現(xiàn)在的她唯一能做的事。
****
在高爾夫球場例行的球聚上,任恒謙并不意外見到蔣董事長。
因為和老婆破冰,他決定避開蔣曉潔的苦苦糾纏,不再顧及蔣老的想法,擺出強勢的王主秘加以阻撓,不見面也不接電話,以免家里的小醋桶又不開心搞冷戰(zhàn)。
不過這么一來,他不理蔣曉潔,她父親當然要找他。
“蔣老!
“坐!
在充滿茶香的球場VIP室,任恒謙入座,主動沏了杯茶,放在長輩桌上。
“和港資的合作計劃進行得如何?”
“都在計劃之中!
蔣老抿了口好茶!昂阒t,你知道我很看重你,當初你和曉潔訂婚,最開心的就是我,要不是曉潔年紀小貪玩,你們早就結(jié)婚,我的大片江山也早就由你繼承,我只要在家含飴弄孫就好!
“謝謝蔣老的厚愛,我結(jié)婚了!比魏阒t清楚表明。
蔣老看著眼前俊朗的年輕人,他有實力、有沖勁,對事業(yè)有野心,就好比年輕時的自己一樣。因此,除了為女兒的幸福著想,恒謙也是他唯一的希望!爱斈甑氖率莻遺憾。恒謙,你還氣曉潔嗎?”
“都過去的事了!彼柤,無聊的話題讓他開始思考晚上要不要拗老婆去山上看夜景?
蔣老注意到他的不專心,決定直接進入主題。他讓下屬將兩份文件放在任恒謙面前。
“這是?”
“我對你的投資計劃。”
任恒謙連看都沒看直接放在一邊,吸引他注意的是另一份制式文件,上頭寫著幾個他以為自己正在噩夢中的字:“離婚協(xié)議書”,立協(xié)議書人的位置,女方姓名大大地簽署著——田予貞。
“只要你和田副總離婚,蔣家的一切就是你的。”
任恒謙原本溫和有禮的表情瞬間大變,怒火無法控制地竄升!澳闳フ宜!”
“我的條件絕對讓你很有興趣。”
任恒謙冰冷地看著這位他一向很尊敬的長輩!拔乙恢睂δ嬷磁澹哺卸髂恼疹,只是,我和田副總結(jié)婚是事實,任何傷害我家庭的人,將失去我所有的尊敬!
蔣老神態(tài)不為所動!澳阋獮橐粋女人賭上你的身價和前途?”
言下之意是如果沒有投資,就是毀滅。
任恒謙完全坦然!斑@是我的家庭、我的妻子,哪怕我一無所有,她還是我最珍貴的寶物。”
他起身,拿起桌上的離婚協(xié)議書,打算回去找親親老婆算賬!
他不曾瞄一眼擱在一旁的投資計劃。對事業(yè),他有企圖心,但如果要以失去最愛的女人作為交換,那事業(yè)在他眼里也變得一文不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