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要看你會不會亂來。”赫連雪收緊環(huán)抱著她的雙臂,將臉埋入她的發(fā)中,深深吸了口屬于她的芳香氣味。
“好香!焙λ秩滩蛔∠胍獢X取這份芬芳了。
“別轉(zhuǎn)移話題!彼ψ屪约汉雎砸蛩N近而引起的悸動,強迫自己冷淡著聲音。
然而她通紅的耳根卻泄漏自己真正的情緒,盡數(shù)落入赫連雪的眸底。
還裝?
赫連雪寵溺的看著她口是心非的模樣,將唇瓣移到她的耳垂,輕咬了下,曖昧的道:“我比較喜歡你剛剛發(fā)出的聲音!
這下她耳根的緋紅瞬間也在胸口渲染了開來,宛若一朵盛開的玫瑰,嬌艷動人。
她怎么忘記在他的字典里完全沒有“害羞”這兩個字?
“剛剛的事情……”
“如果你敢再說一次要我當做這件事沒發(fā)生過,我不保證我會做出什么事來!彼料侣曇,充滿威脅的打斷她。
孫冬陽咬緊下唇,情緒霎時低落下來,她無法否認自己對他的感情,但又想起戴依蓮,心中就充滿了罪惡感,輕聲道:“我沒想那樣說。”
“這才乖!焙者B雪滿意的松了口氣。
“不過,下不為例!彼钟挠牡拈_口。
“什么意思?”赫連雪的身子又僵了僵,將她微微自懷中推開,不悅的瞪視著她。
“我說……”她咽了口口水,在他深沉如墨的瞳眸注視下,艱困的道:“這件事絕對不能讓依蓮知道,以后我們也得保持距離。”
“該死!”赫連雪低咒出聲,大掌扣住她的后腦往自己的方向按。
他霸道的占有她的唇瓣,熟稔的用舌頭描繪著她的唇型,然后緩緩下移,停駐在她鎖骨的凹陷處細細啃咬,引起她陣陣的顫栗,唇瓣忍不住逸出動情的嚶嚀。
“保持距離?”赫連雪緩緩抬起頭,凝望著她因情欲而迷蒙的雙眸,忍不住又低頭狠狠吻了她一下才又松開,手指滑過她承受恩澤后而紅腫的唇瓣,低喃,“別告訴我你辦得到!”
孫冬陽猛地一震,狼狽的推開他,可卻只是數(shù)秒,又被他牢牢的攬入懷中。
“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,之前我愿意放過你,是因為以為你心中另有所屬,可既然我知道你也喜歡我,以后我絕對不會再松開你的手!”
他堅定的聲音,一字一句的飄入她耳中。
早知道他擅長哄人,最會甜言蜜語,要說她沒有因他這段霸氣十足的宣示而悸動,那就太虛偽了,畢竟她也已經(jīng)認清楚自己對他的心意,可是……
“我不要當小三!”她喊出這句話的同時,淚水已經(jīng)充盈眼眶。
赫連雪錯愕的看著她,隨即啼笑皆非的輕笑出聲。
“你笑什么?一點都不好笑。”孫冬陽沒好氣的掄起拳頭往他身上招呼。
他一把握住她的手,將她的小手緊緊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中。
“我根本不怕,而且還要獨占你!彼詺獾牡,心中所愛,絕不與人分享。
“你又不是……”孫冬陽故意的反駁。
“我不是?”赫連雪的心猛地一悸,直接打斷她的話,捧起她的臉,專注的凝望著她,“那你喜歡的真是照片那個男人?”從還是男孩時照片就被她收藏起來,可見應該是交往很久了。
“他……”提到他,孫冬陽的神色就不禁黯淡下來。
“不許你在我面前為了其他男人傷心!焙者B雪妒火中燒,霸道的命令。
若是以前,孫冬陽肯定會覺得他是個大男人沙文主義的討厭鬼,但現(xiàn)在既然認了自己的感情,反倒覺得他的吃醋挺窩心可愛的,心中暖了一片,嘴上卻不顯露,反而抱怨道:“霸道!
“謝謝!焙者B雪扯扯唇,把這句話當成恭維,“我只對我愛的人霸道,別人想都別想。”
孫冬陽翻翻白眼,又好氣又好笑,更多的是甜蜜在心頭,但卻又對自己有這樣的感覺感到自慚與愧疚。
“說說他的事吧!彼麑⑺龘霊阎校伊藗舒適的姿態(tài)聆聽。
孫冬陽的眸子黯了黯,思緒陷入了過往,“那時,我跟他才十五歲……”
她娓娓的訴說,照片里的男孩叫于翌安,是她的國中同學,也是唯一一個愿意把她當朋友的人。
在她被其他人用異樣眼光看待,甚至欺負時,他總是跳出來擋在她面前保護她,替她反擊,或許是因為他跟她一樣,從小就失去母親的關系吧?所以他對她總多了分疼惜。
不過比他更幸運的是,她還有疼愛呵護自己的父親跟哥哥,而他的父親早已再娶,心力都放在新家庭中,繼母將他視為眼中釘,沒讓他過上一天好日子。
她記得,他身上的衣物總是破舊骯臟,每到中午,也總是一個人悄悄躲在校園的角落啃著昨夜剩飯包成的飯團,孤單凄涼。
所以她常常邀他一起回家吃飯,替他多準備一份便當,而哥哥也將自己的衣物大方分送給他穿,讓他感受到家庭的溫暖。
那陣子他就像孫家的一分子,跟她爸爸跟哥哥也混得很熟。
他們一起度過青澀的學生歲月,彼此分享生活中的喜怒哀樂,好像日子就會這樣一直平淡卻快樂的過下去。
直到……
孫冬陽的俏臉痛苦的皺起,不太愿意再回想這一段過去。
“后來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赫連雪見她停下,好奇的追問。
孫冬陽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,“他死了。”
“死了?!”赫連雪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可能,但真正聽到時,心卻也不由得震了震。
“可以不要再談他了嗎?我不想說了!蹦嵌芜^去也是讓她決意離開家鄉(xiāng)的原因之一。
“你很愛他?!”雖然知道跟死人爭風吃醋是件很幼稚的事情,但他就是無法壓抑心中那抹突來的酸意。
孫冬陽的陣中閃過一抹迷惑,低聲道:“那是愛嗎?我也不知道,我只知道沒人像他對我那么好、保護我,愿意當我的朋友……”
“我會對你更好,更加呵護你,不許任何人欺負你!”他像個爭寵的孩子一樣宣示,他對她的感情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人。
孫冬陽感動的看著他一臉認真,但卻又隨即苦笑道:“那是因為你不知道我是個怎樣的人。”
“我知道你是個嘴硬心軟、口是心非的女人,更知道你是個外冷內(nèi)熱,在床上火熱無比的女人。”赫連雪低頭偷香,唇瓣滑過她眉間的折痕,試圖吻去她的悲傷。
“我在跟你說正經(jīng)的!睂O冬陽俏臉紅了紅,眼底的郁色果然沖淡了不少。
“我也是說正經(jīng)的!焙者B雪肅穆起神色回應,沒等她反應,大掌又爬上她的渾圓揉搓著,朝她眨眨眼道:“這樣才是不正經(jīng)!
“赫連雪!”孫冬陽只覺得胸前陣陣酥麻,讓原本的斥喝聲聽起來反而嬌軟誘人。
“我在聽,繼續(xù)。”他很滿意自己可以撩撥起她的反應,手指更加忙碌的在她胸前撥弄起來。
“別鬧了。”她用盡全身的力氣,好不容易才從那股動人心弦的騷動中抽身,羞紅著臉拍掉他的手,努力讓自己的神色看起來嚴肅,“你若是不想談,那我要走了。”
“知道了,你說吧!焙者B雪不甘不愿的收回爬在她胸前的手,改攬上她的腰肢,若有似無的輕撫著她的腰臀之間。
孫冬陽睨了他一眼,咬咬唇,繼續(xù)道:“我不后悔今天發(fā)生的事情,但是要我背叛朋友,跟你繼續(xù)這種……不正常的關系,我是絕對辦不到的!
“誰跟你說你是小三?誰說我們之間是不正常的關系?”聽她這樣形容他們,赫連雪的臉都黑了。
“依蓮很喜歡你,你要好好對待她。”她幽幽的道。
“別忘了你跟我還光溜溜的摟在一起,你不覺得現(xiàn)在說這句話有點諷刺嗎?”赫連雪真是快被她的大方給氣炸了。
孫冬陽的臉色倏地刷白,他的話像把鋒利的刀,狠狠的刺上她的胸口,讓她無地自容,掙扎著想自他懷中離開。
“對不起,陽陽,我只是太生氣了。”赫連雪不讓她離開,收緊雙臂懊惱的道歉,“你知道當我看到你對那張照片惜如珍寶,又對吳彥文笑得那么燦爛時,我有多嫉妒嗎?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讓我這么在乎,更沒女人可以左右我的情緒,只有你,可你卻該死的想把我跟別的女人湊成對,不斷要求我珍惜別的女人,這是不是表示你根本不夠喜歡我?只想跟我玩玩?”
“說這些話之前,你是不是該先想想,跟別人交往的人是誰?對別人親昵親熱的人是誰?!”孫冬陽被他的表白撼動,但又同時被他的指控傷了心。
“我沒跟戴依蓮交往!焙者B雪淡淡的道。
“這明明是全公司都知道的事情!彼挠羞@么好騙。
“我只是故意讓消息這樣傳開。”赫連雪勾勾唇瓣,瞅著她的反應道:“當然,還有想讓你吃醋!
“什么意思?明明我就是你用來保護她的代替品,你跟她才是一對!
“別人說什么你就相信,但你卻從來不相信我的話。”赫連雪不開心的沉下臉來。
“我……”孫冬陽無法反駁他,或許是自己太害怕將心交出去,所以才會對他如此設防。
“我跟她其實在高中時就認識,我不否認跟她有過一段……聽我說,”赫連雪抱緊身體猛地一僵的孫冬陽,繼續(xù)道:“我是荒唐過,跟她之間也只是風花雪月的其中一段,后來我出國念書,自然而然就斷了聯(lián)系,直到回國才發(fā)現(xiàn),原來她是公司員工,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你們就迫不及待在公司的化妝間親熱起來。”孫冬陽替他補充完畢,連自己都察覺到那股濃濃的醋酸味了。
“是啊,可惜被你打斷,不過,我更慶幸是你打斷的。”在孫冬陽變臉之前,赫連雪把話說完。
“什么意思?”孫冬陽沒錯過他話中的別有含意。
“陽陽,你知道我是個私生子!
他一向自信爽朗的臉龐一層淡淡的自嘲與幾乎看不見的憂傷,讓孫冬陽的心狠狠揪了起來。
“那不是你的錯。”沒人能決定自己的父母是誰,也沒人能決定要降臨到怎樣的家庭。
“可是卻有人偏偏認為我罪大惡極,恨不得置我于死地呢!焙者B雪口氣輕松,黑陣卻深沉下來。
孫冬陽聞言心頭一凜,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,急問:“誰?”
“沒事,你看看你,都冷得發(fā)抖了!焙者B雪的手自腰際往上撫過她光滑的背脊,又引起她一陣輕顫。
“你還沒說是……”孫冬陽的話消失在他覆蓋上的唇齒之間。
“唔!嚶……”她嘗試著想再開口,卻被他牢牢的緘封住了唇瓣。
這次赫連雪鐵了心不給她機會抽身,口手并用的癱瘓她的理智。
可惡,等等一定要記得問他……等等……孫冬陽的最后一絲清明在他的手探入她的腿間后徹底喪失,再次被卷入情/yu的狂潮巨浪中,隨著他的律/動而載浮載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