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……”孫冬陽囈語了聲,一張小臉痛苦的皴成一團(tuán),喉嚨則像有火在燒似的灼燙著,連自己都快認(rèn)不出這沙啞的聲音是屬于自己的了。
“醒了?快把水喝了!贝判缘纳ひ粼诙呿懫穑屗康厍逍,雙眼頓時瞪得又大又圓。
霎時,她自天花板上裝置的鏡子看到了一臉驚愕的自己。
“這里是哪里?”她的心猛地跳了跳,趕緊半坐起身,卻在被單滑落時感覺胸前一陣涼意,低頭一瞧,自己雖然穿著浴袍,但寬松的前襟卻露出一大半白嫩的胸部,就差那顆粉色櫻桃沒蹦跳出來罷了。
“。 边來不及等待赫連雪答覆,她已經(jīng)尖叫著把被單拉起,將自己包得像顆粽子似的,再望向光裸著上身的赫連雪,原本因為宿醉而蒼白的臉蛋更是紅得像煮熟的蝦子般。
“你……對我做了什么?!”孫冬陽努力回憶著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事,但記憶卻只停留在自己吐了他一身,然后大吼……等等,她好像亂說了一串話,包括自我嫌惡,還有……喜歡他?!
“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都忘了嗎?有夠沒良心的!焙者B雪故意拿起被單一角卷絞著,露出委屈的神態(tài)。
孫冬陽霎時覺得腦門轟地一響,全身血液仿佛都往上沖似的,耳邊嗡嗡嗡的,什么都無法思考了,連舌頭都快找不到,結(jié)巴道:“我、我……怎么、怎么可能……”
“怎么不可能?不然我們怎么會在這里?”赫連雪好整以暇的反問。
孫冬陽猛地一凜,目光梭巡過周遭,只見不只頭頂上大大的鏡子映照著下方,就連旁邊也四處可見鏡子,好像要將他們的每一個角度都毫無遺落的呈現(xiàn)在眼前,而此刻自己的身下則是個蛋型的床墊,柔軟舒適,但卻讓她有種身在展示臺上的感覺,更別說一旁完全開放的浴廁了,僅用薄薄的透明玻璃隔起,連個簾子都沒有,讓里頭的春光可以躺在床上就一覽無遺。
孫冬陽的臉頰燒燙,扭頭再往床頭柜望去,電話旁邊擺了個小盒子,盒子里“貼心”的放置著幾個用品,讓她的身體僵了僵,尷尬的移開視線。
就算她再天真,也不會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——一個專門供人“歇息辦事”的地方。
“我們不會……你不會……我沒有……吧?”她過于震驚,連話都說不清楚了。
“你說呢?”赫連雪似笑非笑的瞅著她,不答反問。
“我……”孫冬陽咬咬下唇,偷偷瞟了眼他微濕的發(fā)梢與古銅色的光裸胸肌,再也無法確定自己跟他之間是清白的了。
光想像到自己或許跟他已經(jīng)有過肌膚之親,那健美的身軀是怎樣的占有了她,她的心就不受控制的狂跳,整個人發(fā)燙發(fā)熱,全身像要著火似的。
一種復(fù)雜的情緒在胸臆間蔓延,她很清楚的知道,那絕對不會是高興的感覺。老天,她到底為什么要喝這么多酒?她總算知道什么叫做酒后亂性了。
這樣要她以后怎么面對戴依蓮?戴依蓮懇切的請托,要她幫忙拉攏他們,結(jié)果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好事?
孫冬陽越想越無地自容,猛地自床上一躍而起,抱著被單就往浴廁沖,可是進(jìn)去才發(fā)現(xiàn)不對,因浴廁里面跟在外面也只是隔著一道透明玻璃而已,根本沒差,索性又沖了出來,漲紅著臉朝赫連雪道:“不管我們之間發(fā)生過什么,就當(dāng)作是被蚊子叮了一口,以后都不要再提起!
赫連雪的黑眸微微瞇了瞇,唇角勾起俊美的弧度,但卻讓人完全感覺不到笑意,反而還微微的發(fā)冷,“你的意思是,你不想負(fù)責(zé)任?”
“我是不要你負(fù)責(zé)任!彼擅瓷鷼猓客ǔ_@種事吃虧的不都是女人嗎?
“喔?你真是大人大量,我還應(yīng)該要感激你了?”赫連雪的笑容越來越陰冷,讓孫冬陽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。
“不用了,我也要負(fù)起部分責(zé)任,總之我們就當(dāng)沒這回事發(fā)生,好嗎?”她的衣服呢?她只想趕快回家。
“所以你說你喜歡我也要我當(dāng)沒這一回事?”這沒良心的女人,竟然想這樣就打發(fā)他?
孫冬陽腦子里好像被投下震撼彈,整張臉霎時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,老天爺,她真的說了?!
“我、我沒有……”她決定裝傻。
“要我提醒你嗎?在你吐了我一身之后,你在街上大聲宣示你喜歡……”
“住口,反正全都沒發(fā)生過,都是你在作夢,我、我要回家了,我的衣服呢?”她慌亂的四處張望,試圖找到自己的衣服好趕緊換上逃離現(xiàn)場。
“沒發(fā)生過嗎?”赫連雪濃睫微掩,只看得到他微翹的唇角蘊含著某種邪佞。
“沒錯、沒錯,就是這樣,我的衣服呢?啊——”
忙著找尋衣物的孫冬陽無暇理會赫連雪的神色變化,只一心一意想要逃離這場尷尬混亂,可下一秒?yún)s被扯著撞上一堵燙熱堅實的胸膛,被單在瞬間滑落,敞開的前襟露出了細(xì)致而充滿彈性的半圓柔軟胸脯,緊貼著他鋼鐵般的肌膚,同時震動了兩人。
一道強(qiáng)大的電流自相貼之處竄入彼此的體內(nèi),孫冬陽只覺得一陣昏眩,唇瓣已經(jīng)被赫連雪牢牢的封住,輾轉(zhuǎn)吸吮著她的細(xì)嫩芳香,勾起陣陣的顫栗。
他的身上還帶著沖洗過后的潔凈氣息,隨著唇齒交纏滲入了她的每一次呼吸,迷亂了她的心智。
不可以,她要逃開,她不能再次背叛朋友,她努力在心中不斷提醒自己,但全身卻像化成了一灘水,怎樣都無法移動半分。
“你明明也喜歡,為什么不承認(rèn)?”赫連雪仿佛像在懲罰她似的,細(xì)細(xì)啃噬著她的唇緣,忽輕忽重,讓她心蕩神馳。
“我、我沒有……那是喝醉……嚶——”她虛弱的否認(rèn)盡數(shù)被吞入他憤怒霸道的唇中,灼燙的舌尖以凌人之勢探入她的唇內(nèi),勾起她溫軟的尖端,挑逗糾纏。
她可以感覺到他的憤怒,更可以感覺到他的情欲,那情感如此洶涌,如巨浪般一波波拍擊著她,令她暈眩迷醉,全身癱軟無力的依靠在他懷中,任由他在自己的唇齒間肆虐。
“現(xiàn)在這樣也是喝醉嗎?”就在她覺得自己幾乎無法呼吸,即將淹沒在那片情潮中時,他才松開了她,將唇瓣移到她的耳畔低語。
“我……”他呼出的熱氣掠過她的耳畔,激起一陣輕顫,腦袋糊成一團(tuán),完全無法思考。
“說你不喜歡這樣。”他的舌頭頑皮的卷過他的耳珠,低沉的聲音宛若醇酒,讓她徹底酥軟。
“別……”她的抗議聲嬌軟無力,反而更像某種邀請,在赫連雪腹中燃燒的欲火淋上了油,助燃了火勢。
“說,說你不喜歡這樣……”他的手臂緊攬著她纖細(xì)的腰肢往自己的身上壓,唇瓣下滑到她如天鵝般白皙的頸項上,吸吮親吻著。
刺刺麻麻的感覺隨著他的每一次接觸竄入神經(jīng),無法掌控自己的思緒,讓孫冬陽焦躁不安的扭動著身軀。
感受到懷中柔若無骨的身軀隨著每一次動作磨蹭著自己,赫連雪的胯間更加的腫脹疼痛起來。
“只要你說不喜歡,我馬上停止。”他用盡最大的克制力,才能勉強(qiáng)讓自己維持清明,但灼熱的氣息早已透露出他的欲火焚身。
不可以,她不可以這樣放縱自己,她不要當(dāng)小三……縱使體內(nèi)情潮泛濫,幾乎讓她滅頂,但她還是努力的嘗試想挽回頹勢,用力咬了咬下唇,趁著一絲疼痛撥開了迷醉,拼命擠出了聲音,“我……我不……”
“不喜歡?”赫連雪唇角微揚,大掌爬上她敞開的衣襟,鉆入白色的浴袍中,握住她胸前柔嫩的渾/圓。
一陣劇烈的電流像雷電般劈過她,讓她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理智又瞬間灰飛煙滅,化為一聲聲吟哦,飄蕩在旖旎的空氣中。
“老天,你好軟。”他的大掌剛好一手可以掌握那團(tuán)吹彈可破的白嫩豐腴,手指熟門熟路的找到那嬌嫩的尖端,輕輕的揉捻著,俊眸因為濃烈的yu/望而墨黑了一片,再也無法克制的屈膝俯身,以嘴代手,含住了她顫動著的宿蕾。
孫冬陽的身子因這親昵的接觸而猛地一僵,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,反而讓她跟他更加的貼合。
他的唇舌是如此灼燙,在她身上彈奏著她從未聽聞過的美妙旋律,令她瘋狂。
“陽陽,我的陽陽……”他的手跟唇各霸占一處渾圓,體內(nèi)對她的渴望早已破表,沙啞的聲音性感而魅惑,“說你喜歡……”
孫冬陽泛紅的臉蛋掙扎的皺起,顫抖的唇瓣幾乎就要不受控制回應(yīng)他的誘惑!拔摇⑽摇
“嗯?我在聽。”他將唇換到了另一顆悟蕾,貪戀的吸吮著。
“。√臁睂O冬陽再也堅持不住,低聲嬌呼,有種說不出的空虛感充斥在腿間,泛濫了一片濕意,從未有過的渴望讓她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,低泣出聲。
那陣陣的呼喚仿佛最催情的春/藥,讓赫連雪腦中仿佛有什么東西炸了開來,再也克制不了蠢動的欲望,一把將她抱起拋上床。
……
空氣中彌漫著歡愛之后的氣息,赫連雪緊緊的擁著她,好久好久,才依依不舍的跨下了床。
失去了他的溫暖,冷空氣掠過了她光裸的肌膚,讓孫冬陽猛地一凜,霎時清醒了不少,揚起睫,視線卻對上天花板鏡子中的自己——身上僅存的遮蔽物早在不知何時被隨意的丟在一旁,白皙的身軀上點點殷紅,全是他曾疼愛過自己的證據(jù),而那雙與自己相視的瞳眸,春意猶存,漾著初嘗人事的羞赧與饜足……天,這是她嗎?
想起方才自己是如何在他身下浪蕩的扭動嬌吟,她的臉頰就又轟地又紅又燙,再也無法與鏡中那個春情蕩漾的女人相望,羞窘的轉(zhuǎn)開視線,慌張的伸出手想要拿起浴袍遮身。
“冷嗎?”
赫連雪溫柔的聲音突地在她耳邊響起,讓她的動作頓了頓,瞬間縮回手遮住自己重要的部位。
見她一副驚慌失措,好像只面對大野狼的小兔子似的,赫連雪止不住的輕笑出聲,聲音沙啞的道:“現(xiàn)在遮會不會太晚了些?”
孫冬陽的臉龐霎時臊紅,咬咬唇道:“你騙我!彪m然她沒跟男人在一起過,但至少還知道,方才明明才是自己的第一次。
“我沒騙你!彼堕_她的手,拿起方才在浴室洗好的溫?zé)崦,仔?xì)的替她擦拭著雙腿間歡愛之后的證據(jù)。
孫冬陽又羞又急的想阻止他,但力氣的懸殊擺在那邊,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替自己凈身,一股莫名的情緒漲滿了胸口,讓她鼻子霎時酸楚了起來。
赫連雪溫柔的替她擦拭干凈,然后才由著她拉起被單蓋住自己,帶著臟污的毛巾走回浴室,處理了半晌才又回到床邊。
“我們之前明明沒有……你為何要騙我?”她咬咬下唇,悶聲指控。
“你的確是有吐了我一身,也的確有說喜歡我,我只是實話實說,不知道你想到哪里去了?”他在床緣坐下,俊美的臉龐上滿是笑意。
“你——”孫冬陽懊惱的瞪向他,可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這個角度剛好可以清楚看到他腿間的男注象征,臉龐又瞬間燒紅,羞窘道:“你先把衣服穿上啦!边@樣要叫她怎么質(zhì)問他?
赫連雪微微挑眉,難得的配合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孫冬陽正松了口氣,卻覺得身上一涼,被單被他掀開了一角,隨即被擁入一堵溫?zé)岬膽驯е校粏尾庞种匦侣湎,卻同時蓋住了兩個人。
“別動!”他在孫冬陽掙扎的同時低聲警告她。
軟玉溫香抱滿懷,讓他體內(nèi)還未平息的騷動又開始翻滾沸騰,腿間瞬間腫脹硬挺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