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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見奪愛將軍 第四章

  統(tǒng)領(lǐng)!蓖鯀⒅\被人帶了進(jìn)來,跟聶四貞關(guān)在一塊。  

  “怎么樣?兀烈納他為難你了是不是?”瞧王參謀此刻敗壞的臉色,聶四貞察覺到  事情的不妙。  

  自從兩日前,他們宋軍慘遭敗戰(zhàn)開始,兀烈納就一一召見營區(qū)中的將領(lǐng),既不招降  ,也沒用刑。她弄不清兀烈納打的是什么主意,只是隱隱約的地覺得害怕,怕那個行為  處世張狂霸道的韃子。  

  “沒有!蓖鯀⒅\搖了搖頭,隨即又用滿是憂心的眼神看著聶四貞。“統(tǒng)領(lǐng),兀烈  納他──問起了小四兒!  

  那一日,聶四貞夜探遠(yuǎn)營的事,除了聶四貞本人與王參謀之外,沒有第三個人知曉  ;而現(xiàn)在兀烈納大舉南侵,攻下應(yīng)州城,俘虜應(yīng)州營區(qū)內(nèi)所有將領(lǐng),還一一傳喚,個別  問話,打探的不是宋國軍情,而是一名女子,名喚小四兒。  

  “他問起了小四兒?”地牢里,天氣不冷,但聶四貞的身子卻冷顫了一下。““兀  烈納當(dāng)小四兒是咱們派去的間諜,所以一心想從各個將領(lǐng)之中打探到小四兒的下落,他  并沒懷疑到統(tǒng)領(lǐng)的身上,但”──王參謀對于聶四貞的處境,不免感到憂心!敖y(tǒng)領(lǐng),  待會兒兀烈納要是喚人來傳,你可別出去!  

  什么原因,聶四貞也知道──王參謀是怕兀烈納將先前所受的暗虧全算在她頭上。  

  若只是基于這個原因,她不怕;她怕的是──兀烈納的野蠻。  

  那一天,她灰頭土臉,全身油膩膩的,他都還有那個興趣想要她,那么──今天呢  ?她根本就不敢想。  

  在應(yīng)州敗戰(zhàn)之后,她便有死的念頭;是王參謀在旁苦苦勸告讓她打消尋死的念頭。  王參謀提到了她爹,提到了她娘,還有文闊,甚至于生死未卜的呂將軍。  

  王參謀說:“再怎么樣,咱們也得打聽到呂將軍的下落!  

  頭一回,聶四貞感到無助。  

  今天她若是個男子,那么她大可光明正大地去見兀烈納,不必怕他,因為不管事情  如何的槽,大不了是一死?墒撬桥畠荷淼氖聦崊s綁住她的無畏;她不知道她去見兀  烈納后,那個可惡的魔鬼會怎么來凌辱她。  

  死,對她而言并不是最可怕的;最可怕是──他的掠奪。  

  回想起那一夜,為了證明她有無說謊,他毫無表情地強行檢驗她是否為完璧之身…  …那樣的屈辱,教她畢身難忘;也因為那一夜的記憶深深烙在她的腦海里,所以她頭一  回嘗到什么叫“恐慌”的滋味。  

  像他那樣的魔鬼,根本沒有人性,會做出什么事來,是她始料未及的。  

  這會兒,他將宋國將領(lǐng)一一傳喚,為的是打聽小四兒的行蹤。  

  為什么?一名沒沒無聞的宋國女子值得他這么大費周章嗎?  

  若是為了惱怒她讓他面子掛不住,所以他才如此費力地想要揪出她來?!若真是這  樣,那么兀烈納的心胸未免太狹隘了。  

  畢竟那一夜她除了沒讓他得到她之外,她什么事也沒做呀,就連軍機,她都沒竊取  到……他又何必苦苦追拿她呢?  

  厘不清了。這個兀烈納的行徑太詭異,實在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;而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  是,她該如何避開與兀烈納面對面,不讓他知道她就是小四兒?  

  聶四貞心情煩躁得很;突然她看見了稍早牢役送來的膳食。  

  有山豬肉!  

  希望之光在聶四貞的腦中閃過;她知道有個方法可以讓她免去見兀烈納;只要她中  毒,只要她病著了,那么他便無法去為難她了。  

  兀烈納在自個兒的穹廬內(nèi)急躁地鍍步。  

  連續(xù)兩天來的追查,小四兒竟像在空氣中消失一般,絲毫沒有她的下落!  

  該放棄了,反正她的存在威脅不了遼國的安危;兀烈納不只一次地勸自己,但他就  是做不到。  

  他有史以來頭一回栽在一名女子的手中,他怎么也要揪出她來,然后好好的折磨她  。  

  折磨她!  

  他舍得嗎?  

  心中有個小小的聲音在挪揄他對小四兒莫名的在乎,讓他不得不面對自己這幾天來  的異常,慎思這些天來,他如此費工夫是所為何來?  

  真為了面子掛不住嗎?  

  如果他夠老實,那么他就該坦承他對小四兒不是只有面子掛不住的難堪,他對她還  有激賞。  

  是怎樣的女子可以只身潛進(jìn)敵營里,只為了竊取軍機?  

  是怎樣的女子在面對他的威儀之際,還能氣定神閑、面無表情地扯謊?  

  是怎樣的女子在他有意撩撥之下,還可以冷靜地想出法子,從他掌中逃脫。  

  是小四兒,全是小四兒。  

  他從來沒遇到這么勇敢又慧黠的姑娘家,而他想要她。這個欲望不只一次的浮出他  腦海。  

  多么驚人的欲望!  

  他從來沒有這么渴望過一名女子,而小四兒是頭一個,這教他怎能不費盡心力的想  找出她來呢!  

  “兀大人!  

  旭都一聲叫喚,喚醒了兀烈納的冥想。  

  “怎么樣?”兀烈納的眼搜尋一回!奥櫵呢懩兀俊  

  “他中毒了。”  

  “中毒?!”兀烈納從獸皮上彈跳而起!霸趺磿卸?是誰下的毒手?”是誰在  沒他的應(yīng)允下,就動手殺害俘虜?  

  旭都搖頭。“所有的膳食我全檢查過了,所有的菜色全沒沾毒,聶四貞的中毒純屬  意外!  

  “意外?”兀烈納的肩已不悅地弓了起來。  

  在他的地盤上,他不允許有什么意外發(fā)生;他要所有的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。  

  旭都知道兀大人的脾氣,但事情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發(fā)生了,讓人防不勝防,他除了  硬起頭皮來跟兀大人稟告之外,他還能怎么辦?  

  旭都面有慘色,頭垂得老低。  

  兀烈納的脾氣稍微收斂,但一雙凌厲的眼卻冷冷地掃過旭都。“可有請大夫去看診  ?”  

  “有!  

  “大夫是怎么說的?”  

  “這……”唉!重重地,旭都在心里嘆了口氣。他實在不知該怎么回答。  

  “旭都。”兀烈納沈不住氣,沒了耐性地對旭都大吼。“我要知道大夫是怎么說的  ?”旭都如果膽敢讓他再問一次,那么他會讓旭都知道是怎么死的。  

  “大夫說……他不知道!  

  “不知道?!”  

  這下子用“火冒三丈”四字都不足以形容兀烈納的怒氣了。  

  “不知道,不知道!怎么我遼國全養(yǎng)了一群飯桶,問及每件事,都是一問三不知,  旭都參謀,我倒要問問你,有什么是你知道的?”兀烈納將所有的怒火全往旭都身上噴  。  

  “屬下只知道聶四貞中毒前曾跟牢役要了兩片甘草!  

  “做什么用?”  

  “照那名牢役口述,聶四貞將那兩片甘草和水吃了!  

  聶四貞特地要甘草吃?  

  為什么?  

  兀烈納直覺地將這事聯(lián)想到聶四貞的中毒事件。  

  “聶四貞除了吃那兩片甘草之外,他還吃了什么?”  

  “一片山豬肉!  

  “山豬肉!”兀烈納在原處鍍起方步。  

  他曾讀過中原的古書上有記載,有些食物是相克的,不能和在一塊吃……莫非聶四  貞就是用食物相克的道理,讓自己中毒。  

  為什么?聶四貞為什么要這么做?  

  一個猜測閃進(jìn)兀烈納的腦海里,他站定步伐,有了結(jié)論。聶四貞他是因為不想見他  ,所以才讓自己中這種毒!  

  但,為什么呢?  

  他召見宋國俘虜,并沒有為難他們的意思,他只是想找出小四兒──小四兒!  

  難道──聶四貞不想見他,跟他要找小四兒有關(guān)!  

  “旭都。”  

  “屬下在!  

  “集合所有的大夫,要他們翻遍所有的醫(yī)藥書籍,找出山豬肉與甘草是否相克,若  是相克,那么找出解毒的方法來。”  

  話才交代完畢,兀烈納便沖出穹廬。  

  他要去厘清心里的疑惑,他要會會宋將領(lǐng)中的那名無名小卒──聶四貞。  

  兀烈納終于見到了聶四貞。  

  他面容慘白地躺在鋪著稻草上,手腳都被銬住,動彈不得;但,那雙眼睛──兀烈  納笑了。  

  對,就是那雙眼睛,它總是那么不服輸,不畏威儀地瞠大,向他言明了她的無懼。  

  她──聶四貞,就是他要找的心四兒。  

  兀烈納禁不住地又搖了搖頭。  

  他又被她耍了一回,她不僅不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,她還是宋國的將領(lǐng);這  也解釋了聶老將軍為什么放任著有一身好本領(lǐng)的聶四貞不問功名的緣由,因為聶四貞根  本就不是一名男子漢,而是道道地地的姑娘家!真該將旭都抓來問斬的,看看旭都給他  怎么樣的一個錯誤情報呀!  

  他走近她,深遂的睜子緊凝住她。  

  先前,他對聶四貞的領(lǐng)兵能力是充滿了佩服,而對小四兒卻是男女間的情愫,而現(xiàn)  在,在知道他的小四兒就是聶四貞后,他卻分不清楚心中的那股熱流激蕩著什么樣的一  種感情,只知道自己的眼光就這么陷在一個既強勢又柔弱的女子手中,怎么也擺脫不掉  。  

  他強行撈起病弱的她,讓他纖細(xì)的身子躺在他的臂彎里,任她怎么掙扎,他都不放  手。  

  “解藥呢?”  

  “沒有解藥!彼髲姷貌豢细讌f(xié),任由毒害侵入她的身體。  

  若要她受辱,那倒不如教她去死。  

  “小四兒!”他的手指霸道地托起她的下顎,讓她盛怒的眼對著他。“別跟自己的  身子過不去!彼幌胍軅  

  她討厭地拍掉他的手。“不要拿你的臟手碰我,你這個臭韃子,我才不稀罕你的假  惺惺,要殺要剮盡早動手,我聶四貞只求一個痛快。”  

  他看著她那倔強的臉,慘白的面容抿著一抹堅毅,言明了她絕不服輸?shù)男宰印?nbsp; 

  “一個痛快!倘若我要的是你給不起的,那么你是否仍會給得痛快?”她會不會只  為了不讓他對她糾纏不已,而愿意輸?shù)粢磺校?nbsp; 

  聶四貞鄙夷的眼光瞪向他。  

  都這個時候了,他怎還能有要她的欲望!  

  “韃子就是韃子,再怎么衣冠楚楚仍是個野蠻人!彼庋览X地想深深地傷害他  。  

  兀烈納真的發(fā)怒了。  

  他不明白同樣是人,為何生在中原就一副不可一世的高姿態(tài),認(rèn)為除了中原人其余  的便是蠻夷之邦。  

  就為了這莫名其妙的緣由,所以她無法接受他,是嗎?  

  他惱怒地低頭,用吻堵住了她傷人的話。  

  聶四貞掄起拳頭捶打他的胸膛,要他放了她;但身受毒害的她縱使使盡了氣力,卻  也動不了人高馬大的兀烈納一根汗毛。  

  他的吻帶著狂暴,原是為了懲罰她的惡言相向;然而起初的狂暴卻在抵住她溫潤的  雙唇時變得溫柔。  

  該死的小四兒,她到底知不知道為了她,他連著好幾夜不能入睡!  

  他放開了她的唇,將她虛弱的身子固定在稻草堆上。  

  他想要她!  

  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欲望,心慌意亂地阻止他!斑@里是牢獄,而且我在生病。  

  ”他不可以在她沒有絲毫反抗能力的時候乘虛而入。  

  “你忘了你說過我是野蠻人,而野蠻人恰巧不懂什么是合宜的禮教。”  

  “兀烈納,你別逼人太甚!比绻懜移圬(fù)她,將她給逼絕了,那么她會咬舌自  盡的。  

  她的眼眸透露著她的決定。  

  兀烈納的眉峰弓了起來。她總是知道怎樣才能逼得他毫無反擊的能力,就是因為這  樣,每回她總用這種傷害自己的方式讓他妥協(xié)是嗎?  

  他的眼定定地凝望住她問道:“你知道我在找你嗎?”知道他為了一個小四兒,差  點不顧戰(zhàn)火蔓延,就要跑到雁門關(guān)去探一探關(guān)內(nèi)是否真有個上家村,村里是否真有個絕  世佳人,名喚小四兒。  

  聶四貞不看它的眼,只因他深遂的辟子會魅惑人心,每回與他對望,他眸中的藍(lán)就  會變得深沉得像兩汪深潭,將人吸了進(jìn)去,不能自已。  

  他低低地笑開來。  

  “是的,你知道。知道我在我你,不然你不曾向牢役要來了兩片甘草與豬肉混著吃  ,來讓自己中毒。”  

  聶四貞詫異地抬起頭來。  

  他知道!知道豬肉跟甘草這兩味東西混在一起會中毒。  

  他坐起身子,拉開兩人的距離。“我自小在中原長大,在我夫子的五斗柜里,總是  堆滿了中原的書籍,我記得曾有一本書中提到過,某些食物是不能混在一起吃的……不  過,我并不確定甘草和山豬肉不能混著吃,直到我看到了你,我才肯定原來真是這樣。  ”他的眼俯視向她,眸中有著柔情似水的情意在流動!靶∷膬海也幌M闶艿絺  。”  

  聶四貞別開了頭,低低地回他一句!拔乙蚕M约翰粫軅!钡灰A壹{不  放開她,那么她就只有死路一條。  

  她的神情堅定,將他拒絕得很徹底。  

  其實早在兀烈納看到聶四貞之時,他就知道他對小四兒的感情很難有回報。  

  如果今天小四兒是個平凡的女孩,那么他可以強行掠奪,再用時間去等待感情的回  收;可是她偏偏不是個尋常的姑娘家,她是宋國的將領(lǐng),與他的身分是平起平坐,他不  能有所逾越。  

  而這對他而言將是多么痛苦的懲罰呀,天知道自從他見到她之后,他日日夜夜想的  就是將小四兒納為己有,而現(xiàn)在她就在他麾下,是他的階下囚,但基于她的身分,他卻  不能動她!  

  他將她緊緊地?fù)г趹阎。“我答?yīng)你,絕不在你不愿意的情況下強迫你,但是你也  得答應(yīng)我,永遠(yuǎn)都不許以傷害自己的方法來脅迫我。”  

  他的請求震住了聶四貞。  

  他──是兀烈納嗎?  

  他竟然沒有為難她,而且還答應(yīng)不強取她的身子,甚而要求她──不許傷害自己!  

  聶四貞覺得自己在顫抖,不因天冷,而是為了兀烈納的請求。如果今天他是很專橫  的,那么她鐵得下心腸去拒絕他的撩撥;但──他卻如此卑微地請求她別傷害自己。  

  他這個樣子,教她如何去恨他?如何拒他于千里之外!  

  聶四貞訝異兀烈納的本領(lǐng)。他當(dāng)真找得到解毒的方法,來解她身上的毒!  

  其實她身上的毒根本就不用兀烈納如此費心,她既能讓自己中毒,那么她就能自個  兒解;她不做的原因是想看兀烈納的本領(lǐng),而事實最后證明兀烈納他果真是個強者,為  達(dá)目的,他可以不擇手段。  

  就像對她,他竟然不顧眾部僚的勸,將她帶離牢獄,讓她獨自擁有一個穹盧;  

  生活起居、食衣住行均比照他的辦理,她的生活不像是俘虜,簡直比公主還來得備  受尊崇。  

  現(xiàn)在在遼營內(nèi),每個人都知道兀烈納對她的企圖。  

  他想要得到她的念頭是如此明目張膽,毫不避諱。  

  她該討厭他的,畢竟他們是敵對的身分;但對兀烈納,她卻無法做到憎惡的地步。  

  她欣賞他帶兵的能力,欣賞他對漢文化的了解,而更可笑的,她竟也欣賞他對她的  執(zhí)著。  

  很少有男人禁得起被一個女人一再的拒絕,而兀烈納是那少有的男人之一。  

  她每天都給他壞臉色瞧,他卻仍舊一副無所謂地對她笑。  

  兀烈納、兀烈納,此刻他的身影已然充斥了她整個生活,她真的怕這日子再的這樣  過下去,她會被他給迷惑了。  

  “四姑娘。”旭都帶著兩名女奴闖進(jìn)她的穹廬來。  

  聶四貞討厭地皺起眉峰。在這里樣樣都好,就是有一群不大懂得尊重人的契丹人讓  她感覺礙眼。  

  “請旭參謀下次要進(jìn)穹廬之前,先打聲招呼可以嗎?”  

  旭都就討厭聶四貞這副驕傲的德性,這聶四貞也不想想,就算兀大人喜歡她,她不  過還是個階下囚罷了;對階下囚,又何須太多的禮儀。嘖,搞不清楚狀況嘛!  

  旭都在心里頭嘔了好一陣子,才臉色不好地要那兩名女奴上前,替聶四貞操衣衫。  

  聶四貞看那兩名女奴走上前,不打一聲招呼便七手八腳地址她的衣服,下意識地她  手一揮,便將那兩名女奴揮開來。  

  “走開,別對我動手動腳的。”  

  “四姑娘。”旭都已經(jīng)在盡量壓抑自己的脾氣了。要不是兀大人想見她,他是死也  不要來這兒看這女人的臉色。  

  “兀大人請你換好衣衫之后,移駕到他的穹廬!  

  “他要我去他的穹廬干么?”聶四貞滿是警戒,脫口就問。  

  旭都真恨不得一把將這女人錯手扼殺。兀大人叫她去,她就去,她問這么多干么?  

  “這個問題還是請四姑娘親自去間兀大人吧!”  

  “我不去。”  

  “四姑娘!  

  “我說不去就不去,兀烈納要真有事,那叫他來見我。”憑什么他有事找她,她還  得移駕到他那里去!  

  “四姑娘別逼旭都動手!  

  聶四貞別開了頭。  

  動手就動手,難道她聶四貞會怕他不成!  

  瞧她那副德性,旭都都快氣得腸子打結(jié)了。就說一個女人家就合該守著「無才便是  德”的閨訓(xùn)嘛,瞧瞧,這聶四貞有了本領(lǐng)之后,眼睛都長在頭頂上了;此風(fēng)不可長,以  后他一定要他的女兒安分點,會狩獵就好,不用學(xué)武藝,免得以后讓男人太難堪。  

  旭都拍了拍手,從外頭又進(jìn)來兩名大漢。  

  他們以三夾一,齊攻聶四貞。  

  聶四貞是雙手難敵眾拳,在一陣拳打腳踢之后,最后還是吃了敗戰(zhàn)。  

  “丟不丟臉呀,你們竟然聯(lián)合起來欺負(fù)人!”聶四貞被人綁在椅子上頭,嘴巴還不  忘數(shù)落人,讓人顏面盡失。  

  旭都是不在意他丟不丟臉啦,畢竟臉皮跟性命比起來,性命是重要得多了;要知道  他若是沒將聶四貞送到兀大人那兒去,那他的人頭就準(zhǔn)備落地好了。  

  綁好了聶四貞,他差兩名女奴將原先準(zhǔn)備的衣棠替聶四貞穿上,他與那兩名武士在  外頭候著,提防聶四貞又給他出什么狀況;直到女奴出來說四姑娘穿著完畢,他才押著  聶四貞去見兀大人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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